所以她慢吞吞地回了帐篷,小口地饮了一杯热茶。
茶水还是温热的,她的帐篷里一直有人伺候着,只是此刻那些人都隐藏在暗处。
就好像五皇子逼她下跪的时候,那个借着递茶水机会通知她的内侍。
“陛下马上就要回来了,总督大人让奴婢告诉您,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越青瓷看着五皇子踏踏的马蹄声,笑了:“那就劳烦您,在我下跪的时候,帮忙惊动一下马。”
避镜使哪怕是太监,也拥有高强的武功,人不知鬼不觉地吓唬一下马,只需要隔空敲击一下马腿,马儿就会忍不住扬起前蹄。
越青瓷是个疯子,当然,这也有司拂澜给与她的自信。
她相信有他在场,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会真的受到伤害。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差错,冲出来的是谢致,但是总归结果还不错。
越青瓷笑眯眯地再饮了一杯茶,这茶水是君子银针,她最爱的茶。
想不到司拂澜连这个都调查到了。
她想到这里,手却忽然顿住了。
不,不对,自己爱喝茶,是上辈子嫁给了谢致以后,在漫长枯燥的宅院生活里,培养出的一点爱好。
司拂澜根本无从调查到。
“你还是怎么喜欢喝君子银针。”
温柔熟悉到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骤然从她帐子屏风后面响起来。
越青瓷捏紧了手里的茶杯,谢致却已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