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八十来岁，可厉老爷子的精气神依旧十足。
特别是经由季衍调理过后，气势更胜从前。
被老爷子这么一问，厉柏哲当即怔在原地。
他是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说的不行？
厉柏哲收敛了姿态，五指垂落在裤腿中缝。
他如往日般，可这一丝异常还是被厉老爷子看在眼底。
苍茫的眸子透着寒光。
“你反对，是不希望她嫁给你四叔？”
面对老爷子咄咄紧逼的询问，厉柏哲只道。
“四叔他性格乖戾……别耽误了人家。”
听到这话的老爷子冷嗤一声，从鼻子里挤压出轻蔑。
“到底是怕耽误了……还是有人已经起心动念？”
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戳破。
落在裤腿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骨节森白。
“没有。”
厉柏哲当即秒答。
“没有？”
厉老爷子也是气笑了！
“你知道你在看她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吗？”
是宠溺，是不自觉，是满到都要溢出的柔情！
那是比面对倪盛夏时，更柔和的视线。
饶是自己这个年过八旬的老头子都看得出来，更何况外人？
他们的谈话自己也听过。
确实，自己这个孙子和季衍的谈话没有任何的僭越。
内容不外乎也都是交流自己的病情，以及后续的治疗手段。
可他们之间，似乎总萦绕着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就连自己都会一阵恍惚，觉得他们才是一对！
外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