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那不如现在回家替我去看看提拉米苏,顺便等我回来?”霍南邶诱惑道,“陈阿姨请假回老家了,提拉米苏一个人呆在家里,很可怜呢。”

☆、第93章 马卡龙(九)

算了一下日子,简宓真的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提拉米苏了,一听它落了单,顿时心疼不已,买了一大堆狗粮和玩具,兴冲冲地去了倪山花园。

和霍南邶分开了这么久,这是简宓第一次回公寓,站在门口,她居然有种莫名的紧张。指纹锁看上去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她迟疑了片刻,把手指按在了上面,门“咔哒”一下开了。

“汪汪汪!”

提拉米苏呲着牙跑了出来,最后一个尾音在骤然一变,成了欢快而急促的“汪汪”声,摇晃着尾巴一路跑到了她的脚下,咬着她的裤子就往里拽。

“哎哎,你慢点儿,我都要踩到你了!”简宓踉跄了一步才站稳了。

提拉米苏围着她绕了两圈,最后顺势躺在了她的脚下,露出了白嫩嫩的小肚皮,一脸的渴望。

简宓忍不住笑了,抱起它来摸着它的肚皮:“你这是有多饥渴啊,矜持懂吗?小美狗!”

一人一狗笑闹了好一会儿,简宓又带着它去楼下溜了一圈,提拉米苏简直就是撒了欢了,四条小短腿跑得飞一样,离开简宓几十米又猝然跑回来,来来回回就只看见它在兜圈;见到熟悉的人它就更得意了,每个都冲着“汪汪汪”几声,又特意蹭蹭简宓的裤脚,好像在骄傲地昭示大家,它的女主人又回来啦。

好不容易把提拉米苏的热情给消耗完了,回到家里,它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简宓带来的新玩具上去了,咬着一个五彩的小球满屋子跑了起来。

简宓站在客厅里,打量着这个久违了的地方。

入眼而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皮沙发上多了几道皱褶,看上去越发绵软舒适;白色纱帘上的花在日照下有些褪色了,没了从前的艳丽;吧台上的酒多了几瓶,她也认不出牌子来……

她缓步朝里走去,宁冬茜的卧室、书房、客卧……最里面是主卧,陈阿姨收拾得很干净,一尘不染,衣帽间里还挂着几件她没有拿走的衣服,两套浅蓝色的情侣睡衣并排挂着,好像两个人亲密而立。

她情不自禁地把脸贴在了那柔软的面料上摩挲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床头柜上放着她的照片,还有另一个手办,她拿起来瞧了瞧,和想象中一样,裂缝已经修补好了,贺卫澜的话显然不能信,什么梦中的幻觉,那一定是霍南邶和他串通好了,把当时发生刺激的场景都搬到了诊室里。

事过境迁,所有的心境都变了,想起那双默默在背后引导她的沉稳而宽厚的手,简宓心中泛起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动。

从卧室里出来,简宓在画室面前停下了脚步。画室的门关着,她迟疑了片刻,终究没能按捺住好奇心,一推,门没锁,开了。

她愕然瞪大了眼睛:入目而来的是靠墙放着的一个玻璃柜,柜子里放着的图腾藏品她非常熟悉,有一阵子她几乎天天和它们泡在一起,反复临摹,直到那些线条颜色都在脑中生了根,融入了她的画中。

这不是贺卫澜拍的吗?她在几个月前就送还给贺卫澜了,怎么到了这里?

她的脑子有些凌乱,捋了捋思路大概明白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暂时先把这图腾放在了一边。

画室几乎和从前她在的时候一模一样,画架东一个西一个,看上去有些凌乱,可仔细一瞧,上面连层灰都没有,显然是有人在天天打理。

她的那副《孟极幻莲》的首稿还在,一大片红色的颜料把莲花毁了,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然而她此刻的心却没有了波动,只是用手摸了摸,微微感慨。

旁边的画架上叠了一叠画,简宓略略有些诧异,那不是她从前画的霍南邶的肖像吗?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她记得已经把它们全都撕了啊……

拿起来一瞧,她才恍然大悟,有人把画像拼了起来,然后又用了上好的装裱技术,凑近了细看,才能看出中间有一道细微的撕裂痕迹。

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每一张画都被细心拼好了,而那张被安意撕毁成碎片的,除了边角上有一块残缺也都找齐了。

想象着霍南邶一个人坐在这里默默拼凑的场景,简宓的眼角微微湿润,胸口忽然被什么胀满了,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提拉米苏在外面“汪汪”的叫了起来,脚步声急促地响了起来,停在了画室门口。

她放下画,深吸了一口气,让几近沸腾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缓缓地转过身去。

霍南邶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一身行色匆匆,盯着她凝视了片刻,眼中是快要满溢出来的思念和热情。

还没等她说话,霍南邶几步到了她跟前,长臂一伸,将她猝然拥入了怀里。这个怀抱初初还带着室外的些许寒意,却在瞬息之间变得热烈而紧密。

“宓宓……我都忘了叫陈阿姨把这里上锁了……你别看了……”霍南邶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惶惑,他在害怕,害怕简宓想起了从前那些不好的记忆。

简宓贴在他的怀里,坚实的胸口仿佛有鼓声如雷,一下一下地落入她的耳膜。

她贪恋地摩挲着,低声嘟囔着:“为什么不要看了?怕我发现你的秘密吗?”

霍南邶心情忐忑:“你是说那件拍品吗?别怪卫澜,我看你喜欢,又怕你不接受才想了这个主意。”

简宓在他的手臂上抚摸了片刻,找到了那个伤疤,来回摸了摸,轻声问:“疼吗?”

霍南邶想藏却被她握住了,只好装着浑不在意的模样:“疼什么,你那小鸡一样的劲儿,跟挠痒痒死的,没几天就结痂了。”

“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简宓抬起头来凝视着他。

霍南邶有点慌,仔细搜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赶紧坦白:“你的分红我成立了一个基金……还有我跟踪过你几次……我发誓就那几次!”他举起手来信誓旦旦,“以后我一定不会——”

简宓的眼神氤氲,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霍南邶整个人都僵住了。

“南邶,我爱你……。”简宓的声音轻却缠绵,仿佛蛛丝,一根根缠绕在他的心上,随着那娇嫩的唇瓣在他的肌肤上摩挲,阵阵颤栗传来,透过皮肤骨骼和血液,穿过他的神经,渗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喉中逸出呻/吟,再也无法控制身体内骤然迸发的热意,一下子抱起了简宓,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宓宓,我也爱你……我想你……想得心疼……”他低声呢喃着,一侧身,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简宓惊呼了一声,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的唇舌便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所在,几近狂乱的吻将掠夺了她的呼吸、她的魂魄,让她整个人都随之起伏……

狂风骤歇,又来细雨。

那炽烈的吻骤然一变,化成了绵绵春雨,从唇上辗转而过,留恋在了耳廓,细细的酥麻一阵阵掠过,简宓倒抽了一口凉气,喉中逸出浅浅的低吟。

仿佛被这压抑的愉悦鼓舞了,霍南邶轻舔啃噬了一番渐渐往下,在细长的脖颈流连、在精致的锁骨印下一个个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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