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2)

第 48 章

在这一刻,巫苏心脏骤停。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模糊的,扭曲的。

他听不出墙后人的声音究竟是谁,初觉那是温故,后又觉得不是,那声音像是会变换一样,甚至听起来竟和景容有几分相似。

这个认知让他腿软,可奇怪的是,他连跌坐下去都做不到。

他只觉浑身僵硬无比,手上传来酸麻感,忽然之间,就连眼睛也睁不开了。他无法细想到底是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他只知道要睁眼,要用尽全力睁开眼睛。

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撑开眼皮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渐渐明朗起来,意识也逐渐从混沌中解脱出来。

他看到林朝生撑着把油纸伞从院里走过去,路过时还看了他一眼:“这么早就来外面坐着啊?”

巫苏迷糊地应了一声,擡手摸了摸脸,雨丝飘在脸上有点湿润。

是……梦?

他这才想起,他昨晚一直坐在这里等温故,可一直没等到,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坐直身体,手臂的酥麻感一阵一阵地涌,刺激得他面部都有些扭曲起来。

还好是梦。还好是梦。

等彻底缓过来之后,他更生气了。温故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怒不可遏,冒着细微的绵雨走到墙边,狠狠踹了几脚枯花藤才解气。

藤叶在雨里颤动,久久不息,在噩梦和起床气的双重加持下,巫苏越看这花藤越来气,他擡起脚,想再踢两脚,猛然间,他整个人顿住了,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不管踹了花藤几脚,墙头的藤叶都不该还在颤。

难道……

“是、是你吗?”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然后屏住呼吸,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墙后,没过多久,他听见墙后传来一声:“是我。”

按耐住心里翻涌的五味杂陈,巫苏压低声音,嘶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墙后的人沉默了一下,平静地回道:“出去办了点事。”

巫苏擡手擦了擦汗湿的额头:“办什么事啊?”

墙后的人声音平静:“不关你的事。”

听到这个回答,巫苏的擦脸的手就那么停住了。他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不光额头,后背也开始冒起了冷汗。

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这是什么?”墙后的人再次声,“藤曼里怎么有本书?”

巫苏睁大了双眼,嘴角有点抽搐,诡异地回答道:“禁、术、啊……”

墙后的人没有说话,缓缓擡手,使出灵力勾向藤曼缠绕的小册子。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后,小册子落入手中。

巫苏听到一声很轻的翻书声,然后墙后的人把册子一扔,册子腾空而起,从空中直直地落在他的脚边。

墙后的人声音极冷:“你管这叫禁术?”

巫苏觉得莫名其妙,俯身捡起册子,等看清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后,立马就给合上了。

怎么是春宫图啊?

还他妈是很多人?

……难怪要藏在暗格里,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巫苏解释无能,一直尴尬地揉额头。

“先不说这个了,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拿个东西给我。”墙后的人说道。

巫苏正想张口,随即听到一道脚步声,赶紧就咳了好几声,三两步跑回凉亭好好坐着。

天亮了,后来亮得彻彻底底。

温故往左右两边都看了一眼,耳尖微微一动,听到一阵巡查弟子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于是冒着雨走向另一头,很快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如果巫苏知道,从一开始,什么禁术,什么谁因谁而死,全是他瞎掰的,不知道巫苏会不会发疯。

他挑了下眉,打着哈欠从灵药阁取了味药,慢悠悠地往回走。

景辞让他来这里取药,可他愣是出了趟远门,好几天后才来取,那药居然还在。既然名义上的身份是巫苏,那多多少少是得替景辞干点活,也不知道景辞会不会怪罪。

管他的。

他把小木盒递给景辞的时候,景辞没说什么,只是接药的时候,那表情堪称诡异:“你打开看了吗?”

温故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看也行。”

说着就伸手要把木盒子再给拿回来,说是这样说,可他伸手的那个动作,慢得跟假动作一样,景辞稍一错手就躲开了他。

温故很浅地勾了下嘴角,没有笑意,转身就走。那里面不过是一味治伤的灵药,他以前还种过,景辞搞得这样神秘,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什么禁药。

“走哪儿去?不当差了是吧?”

温故挥了挥手,留下个洒脱的背影:“身体虚弱,请假。”

面对这个举手投足间全是敷衍的男人,景辞开始有点不满了:“我准你假了吗?”

不日就是冬炼,许多名门都已经在来景家的路上,这几天会比以前忙碌一些,可景家弟子那般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能供景辞使唤的人那么多,又不是非他不可。所以温故一开始没打算搭理,顿了顿,温故忽然停下脚步:“带病上岗有赏赐吗?”

然后回头看向景辞腰间,目光跟语言一样直白:“这几个坠子不错。”

景辞:“?”

反了天了!

该怎么说呢,前几天出去的时候,把原主这些年来攒的钱全花光了。说是原主也不准确,确切点说是把巫苏攒的钱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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