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成功了
依然知道让西门吹雪回去是没有希望的,一点希望都没有,要回去的话他自己早就回去了,他的世界里,世俗根本不存在一点约束力。
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念,或许这就是命,谁让你是他的孩子呢这一切都无法改变,无法改变。
依然将窗户打开,屋子很小,阳光照射进来,小屋内很温暖,依然深深吸了口气,这里的环境很好,除了这所小房子,就是一栋华丽的别墅,依然不知道那里注着谁,反正两年来没有看人从里面出来过。
他的心情很糟,落魄的身影走到角落,翻弄出了另一套器械,是一部兰色的电吉他,插上了音箱,激烈的吉他声顿时从小屋中传出来
“风雨飘摇的路上,不要因害怕退去
崎岖坎坷地跟上,纵然感觉苦累
雏鹰的翅膀,需要学会飞
他朝风云变幻里,学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美丽,没错没对
即使天天冒着风雨,哪怕电打雷劈
岁月将一切都忘记,尘封那些寂寞空虚
一切一切,我们没有淡忘,降生的那个晚上,
知道在我身旁,有我的生命``伴我去闯”
抑扬顿挫的粤语歌声,依然尽情地发泄着,家驹死去了,beyond也远了,只是他们的执着,他们的歌声还在,所以林依然还在唱他的歌,纵然听众只有一个自己音乐,有自己其实也就够了
那个华丽的别墅三层窗户上,露出一个少女惺忪的睡容,她狠狠地瞪了那个小屋一眼,道:“哪个缺德鬼,没事在那边乱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但看看外面已经正午的阳光,也无可奈何。窗户“砰”地一声关上少女打开电视机,自言自语道:“真是的,好不容易来趟内地,本来趁着假期可以好好休息,却没想道遇到了个疯子。”
依然的吉他越来越激动,音箱似乎都跟着跳起了舞,依然一手抱着吉他,一手狠狠地搓着那几根弦。等到累了,这才放下吉他,走到屋子外,他脱去了那件脏乱的毛衣,露出一身精瘦但结实的肌肉,愣愣地任冬天的风吹在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依然的身后来了一个中年的男子,他大概40来岁,穿着体面,身高1米8左右,脸色是健康的黄,看来保养很好。
依然转身,看到了他,笑道:“你怎么有时间来。”
那人无奈地张开手,道:“没办法,内地公干,怎么了,心里又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上上课。”
依然笑着摇了摇头,就地坐在了地上,道:“那你就给我上上吧,说说人生,谈谈理想。”
那人嘿嘿蹲了下来,找出一根烟,递给依然一根,依然摇了摇头,他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一口,烟雾刚吐出来就被风吹散,只听他道:“你还是老样子啊。”
依然笑笑,道:“过来收房租”
那人“嘿”了一声,“你还真能想出来,就为你那点房租,犯得着我大老远从台湾赶来”
“那是想念老家了,看你这样也不象啊。”
那人看了看远方,吸了一口气,道:“离开那么多年,家里老爸老妈都在,哪能不想啊,这次正好可以多待一段时间,陪二老过个年。”
依然苦涩地笑了笑,道:“忙来忙去,真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既然这里还有牵挂,为什么又非得离开。”
那人深吸了一口烟,道:“你当人人都能跟你一样活的那么潇洒啊,我不忙,家里的人谁养活,你倒是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家里有老婆孩子,上面有老爹老娘,怎么能跟你一样。”
依然运动了一下神经,做了几个俯卧撑,然后站起来道:“怎么样,要不要练两下,让你回忆一下曾经。”
那人掐灭了烟头,站直身子,道:“嘿你小子还来劲了,我告诉你我这两年可没闲着,武功锻炼地扎实着呢,你有钱交住院费吗”
依然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想了想然后道:“你这次在家能呆两个月吗”那人点点头,道:“我好不容易申请来的,正好陪二老过年,怎么,你想去”
依然开心地笑了,胡子一抖一抖地,道:“那以后再说,能修养两个月最好,你这把骨头硬了,我怕很容易断,以后留下后遗症。”
那人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露出一件白汗衫,衬托出强壮的肌肉,摆了个架势道:“我这回就非得陪你好好练练,让你知道当年东北散打王的厉害。”
依然笑笑,刚刚准备动手,却听那男子急声道:“等等”
依然顿了一顿,道:“怎么了”
男子想了想道:“我这两个月还得忙着做宣传,赶公告,有许多事情,你下手得悠着点,别象刚见我时对付那些小混混那样。”
依然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呢,就是最近手痒,谁让你赶上了。”
男子走近道:“说你急还真喘上了,说起来咱两还真没动过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罢右肘向前一击,正打依然个措手不及。
依然倒退两步,抚了抚胸口,道:“力气挺大啊。”而后笑道:“可惜我这两年也都没有懈怠,你再来。”
男子手劲及重,刚刚想一下击倒依然,没想到对方混不在意,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他阴险地笑了笑道:“那你可准备好了,台湾的几种拳法狠着呐,到时候可别怪哥哥我下手太重。”依然兴奋的点了点头,两只腿轻松地跨着步子,双手握拳,来回游移着。
男子看了看,道:“还是截拳道,让哥哥我看你有没有长进。”说罢双手如风,就朝着依然功了上去,依然双手或拍,或挡,或用肘击,或抬腿用膝,有的明明是功招,但击到半路就退了回来,或者正好挡住男子的拳脚,那些招式都被他轻松地化解了。
男子越打越心惊,眼见依然防的滴水不漏,似乎还有余力,心想看来只有出绝招了,只听他痛呼一声,身子向下一低,依然正感诧异,收住了手,却见一个硕大的拳头从下面击到自己的胸口,依然笑了笑,左手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滑去,肘部轻轻一弹,男子的拳头便失去了力道,却发现依然的五指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脖子,他抬起头,笑道:“没想到你有这么快。”依然摇了摇头,道:“是你老了,拳头一点激情都没有。”说罢放开了手,那人笑了笑站了起来道:“你还是心太软了。”
依然回头,对着他笑了笑,吐出几个字,“你说的对。”
而后只听到一声剧烈的痛呼声响彻城郊
在那所华丽的公寓里,依然一边走一边感叹道:“没想到这房子是你的,你还真有钱。”
他的身后那个男子一手扶着腰一边向前挪着步子,身上的衬衫沾了不少泥土,手中的西服挂在依然光裸的脊背上,只听他狠狠的道:“没想到你小子下手这么狠,哎呦,我真不该手下留情。”
依然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不是我狠,是你自己没有那份心,打都不敢打了,老想些阴招,你要是憋足了气势和我好好来上一场,我也不至于收不住手。”
那人坐到了沙发上,哎呦了几声,道:“我不是怕弄伤了你吗你小子手怎么这么重。”依然摇头道:“这还是最轻的,在我手中倒下去的人,哪个不躺上几个月。”
那人道:“你这拳法哪里学的,这么快,你师傅李小龙啊。”
依然一边观察房子一边漫不经心道:“自己练的,反正89年了,都没有间断过,开始老被人欺负,才报了截拳道俱乐部,等到以后就自己上重量的器械练。”
那人似乎自语道:“当年我要有你的执着,也许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