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回拨了过去。
定制的大牌手机不漏风,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见廖睿城的脸色一变再变,沉声说道:“我这就过来。”
他挂断电话,下床利索地穿衣。
虞嫣然忍了好一会,终于出声:“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还要绑我在身边”
“瞎想什么呢”他皱了皱眉,“蓝沁在公寓里发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事关她的安危,我过去瞧瞧。”
“你安心在家,我一会就回来。”说完,他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走了。
卧室再次寂静下来,虞嫣然气闷得重新躺回到床上,眼泪止不住涌了出来。
夜深人静,最容易胡思乱想。虞嫣然不由猜测,他是不是被蓝沁留在了那所公寓,说不定还顺带来上几发。
“不回来最好”她气鼓鼓地自言自语,对安靖远的焦虑之情倒是淡去不少,可心里却开始堵得慌了。
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她不停地瞄向墙壁上的挂钟,十点半,十一点半,十二点半﹍﹍。
最终,她心烦意乱地再次坐起,下楼去厨房喝水。
“虞小姐,你在做什么”
身后冷冷的一声,虞嫣然手中的玻璃杯失手掉落,玻璃碎渣弹起,在她小腿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她转过头,蹙着眉看过去,“宁澜,你知不知道,你的忽然出声是会吓死人的”
“虞小姐这不是好好的么”宁澜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所以呢你觉得半夜将人吓得灵魂出窍是件无所谓的事”心情无端的烦躁不安,她的口气再没了往日的轻柔温婉。
“先生吩咐我过来陪你,我听从他的安排,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得僭越了。”
“你对你家先生这般言听计从,除了单纯的主仆情谊,就没有其他什么”
一直以来,宁澜对自己不温不火的态度,让她很是奇怪。女人之间的那点冲突,很多时候是因为男人。
宁澜看着她笑了笑,“虞小姐,我这人呢,爱恨一个人,便是永远的事,从一而终绝不会改变,和你不同。”
她的笑容里暗藏着嘲讽,虞嫣然的心猛地一窒。
所以,这个女人是在嘲笑自己,爱着安靖远,却仍在廖睿城的身下承欢吗
虞嫣然难堪地站在原地,小脸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一片煞白。
“怎么不去睡,都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客厅的大灯骤然亮了,廖睿城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宁澜淡淡地瞥了虞嫣然一眼,回道:“虞小姐下楼喝水,我喊了她一声,可能吓到她了。”
廖睿城拧了拧眉,“以后注意些,你先下去。”
宁澜应了声,走了几步,缓缓回转身,只见廖睿城快步走近虞嫣然,发现她的脚受了伤,连忙将她抱起,放到流理台上,取了药粉细心地替她上着药。
强势的男人卸下了满身的锐气,弯腰尽心地为身前的女子忙碌着,这个场景看上去竟然分外的和谐温馨。
不知想到了什么,宁澜的眼里迅速地划过一道暗光,随后漠然地转身,走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廖睿城一边帮她吹着伤口,一边轻声呵斥着。
“我就是笨手笨脚的,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虞嫣然不知为何,心里越发憋闷了。
廖睿城抬眸看了她一眼,“脸鼓得像只青蛙,谁得罪你了”
“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谁会放在眼里,谈何得罪。”
“你是我廖睿城的女人,可不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么”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从流理台上滑下,“我脚疼,现在不想说话。”
“只听说过脚疼不能走路,可没听说过不能说话的。”他轻笑,上前挡在她的身前,“为什么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好困,我要去睡了。”她推开他,径直踏上了楼梯。
“蓝沁的公寓里被人放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头,那人留下纸条,说下次会换成她的手指。她受了惊吓,这才打电话给我。”
这么恐怖
虞嫣然站在楼梯上听完,方闷闷地说:“你过去是应该的,不用向我解释。”
那是他的前任,他去聊表慰藉无可厚非。不对,只要他廖睿城愿意,前任随时可以再变成现任。
“这么晚了,我便没喊其他人,去调了公寓的监控录像,一无所获。蓝沁在港城孤身一人,虽说是公众人物,人缘还是不错的,没道理会被人恐吓。我猜想,有人在借她向我示威。”
“这个人,我一定要抓到他,否则哪天再来恐吓你。嫣嫣,即便棕榈湾铜墙铁壁,我身在外还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才喊了宁澜过来,她学过防身术,能护你周全。”,,;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