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该问问侯爷的意思”
果然,刘秉贤这么说,魏苍术当即一怔,蹙着眉神色微动。
魏苍术转头看向魏景天,魏景天压了压唇角,说出的话有些冷淡道:“如何做,小侯爷自
己决定便是,景天不过只是一介草民罢了。”
“景天”
魏苍术张嘴想说什么,魏辛往前迈出一步到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魏东越先是想要古小
琦的命,之后又想来要我的命,魏庄身为他的父亲,也难辞其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魏东
越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刘秉贤,你别拿我大哥出来压我,我告诉你,若
是让我大哥知道,魏东越要杀我,恐怕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我大哥刘秉贤,你跟魏家什
么关系,我不管,可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论是魏东越,还是魏庄,都救不了你,你如今唯一
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想办法,将功补过”
魏辛说完,连魏苍术也忍不住直眼看他,这要是放在以前,魏辛哪里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般模棱两可,甚至有些诱导刘秉贤的意思,魏辛知道刘秉贤心中的顾虑,无非是怕魏东越
死了,自己也性命堪忧,他这么说,就是告诉刘秉贤,如果他照着他们说的去做,或许还有一
线生机。
魏苍术心里感叹,魏辛的这次安州城之行,看来着实经历了不少,也学到了不少,他已经
不是以前的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管自己活得自在的魏五爷了。
魏苍术有意想提醒刘秉贤,可他如果真这么做了,一来得罪了魏辛,二来魏景天,怕
是要与他彻底生分了。
魏苍术最终没有告诉刘秉贤,以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一旦上报朝廷,即便是魏国侯府想保
他,也必然保不住了,更何况,到那时,魏国侯府恨不得立刻撇清关系避嫌,又怎么会去保他
一个小小的,安州城知府呢
然而刘秉贤如今的脑子,已经考虑不到许多了,魏辛的话,确实让他觉得有了一线生机,
眼珠子一转,看向倒地的魏东越,如今被魏小侯爷一脚踹翻在地,看起来,竟是比古小琦,还
要狼狈许多。
刘秉贤眉眼一沉,心中有了主意,暗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如此,便对身后跟来的衙役道:“你们几个,将魏东越压入死牢,明日午时,斩立决”
坐在地上的魏东越,瞬间面如死灰,连忙一个翻身,跪在他们面前,不住的磕头道:“饶
了我吧,小侯爷饶了我吧,看在我爹这么多年给侯爷卖命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小侯爷,景
天哥,景天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五叔,五叔我”
“别叫我五叔 ”魏辛可还记得刚才魏东越所说的那些话,字字如刀,句句扎心,对于魏
东越的求救,魏辛只觉得,更加厌恶,“魏东越,我只恨不得,我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人”
魏东越知道自己再怎么求救都没用了,魏辛恨他入骨,魏景天呢魏景天自始至终,连看
都不曾看他一眼,从刚刚开始,他站在那里,眼里心里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身后
的古小琦。
古小琦
魏东越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一瞬间只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古小琦,若是没有古
小琦,他魏东越怎么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魏东越来的时候,身上带了把匕首,毒药是给古小琦的,匕首则是给王明的,如今既然毒
药没给成,那就把匕首,也一并给了古小琦罢
“呵呵。”魏东越低低一笑,笑声在牢房中回荡,说不出的诡异。
就见他也不求救了,缓缓从地上站起了身,袖管中的匕首,悄无声息落入手心里,抬头看
向魏景天道:“景天,我从第一眼见到你,便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去京城,我每年,每年都痴
痴盼着你回来,可当你回来了,那么多人围着你,我却依然没办法靠近你,我对你的心意,从
来不敢说出,只因为我们之间,有一道跨越不了的横沟,但我一直觉得,那其实是上天对我们
的考验”
魏东越说着,眼底染上浓浓的哀伤道:“可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我呢那个
古小琦、那个古小琦他有什么好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说我是骗子,他又何尝不是从一开
始就在欺骗你什么目不识丁、样貌丑陋,这些不过都是他用来迷惑你的手段景天哥,你看
清楚,他古小琦,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是他一手策划的这些,他步步为营,才将
我逼到如此绝境景天哥,你莫要被他虚伪的外边给欺骗了”
魏景天终于低头看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实在冷淡的让人心颤,甚至隐隐带着杀意,他
说:“魏东越,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明白吗你一直觉得,没有了琦儿,没有五叔,我与你
便有可能,然而从头到尾,我对你根本连一丁点的心思都不曾有过,还有,我与五叔相处多年
,虽没有爱情,却至少还有亲情,如果换做是你,只会连亲情都没有,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让你
留在我身边。”
魏景天语气波澜不惊,然而这番话,却让在场的俩人,内心如波涛汹涌。
一个是魏辛,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魏景天怕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却原来,在魏景
天眼中,依然将他当做亲人一般对待,如此,魏辛还有何好抱怨的呢
另一个,便是魏东越了,魏景天说的这般肯定,分明就是分分钟在打他的脸,打他的痴人
做梦,打他的异想天开。
魏东越这一下,真是彻底心碎了。
他看着魏景天,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瞪出来,身形一晃,脚下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竟差
点儿摔倒。
魏东越张了张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袖管中落下的匕首被他紧握在手心,魏东越毫
无预兆的,忽然拔出匕首,边朝古小琦刺了过去,边吼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我就让他
陪我一起死”
“琦儿”
魏东越朝古小琦扑过去的时候,魏景天也顾不得许多,正要出手,不曾想,却让离的最近
的魏辛,一把拉住了魏东越的手腕。
魏东越没练过武功,魏辛虽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可魏国侯府毕竟手握兵权,魏家人都是
要上战场的,自小也跟着学了些手脚上的功夫,因此魏辛对付魏东越,自然绰绰有余。
魏辛手上一用力,魏东越便连刀都握不住了,“哐当”一声,刀落在了地上,魏东越痛的
整张脸都扭曲了,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魏辛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也想与人同归于尽魏东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
么蠢而我居然还被你给骗了,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魏东越抖着唇,吸着凉气回道:“这只能说明你比我、比我更蠢魏辛,你、你活该
,,
魏辛点点头:“是,我活该,可我还有机会弥补,而你,什么都没有了”
“那我就让你跟我一样,什么都没有”
魏东越说罢,竟从魏辛的怀中抽出了魏辛的匕首,他之前跟了魏辛那么久,自然知道魏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