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看来秦赐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牧怿然说,他已经很自然地将自己融入了这个世界。

柯寻似有所悟:难道是兽的缘故?

柯寻想起罗维所说的秦赐额头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若真的幻化为体内的兽,会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凶猛的?隐忍的?大象无形般的?

正是因为秦赐的变化,才让我感觉到了这个城市的可怕。牧怿然拉住柯寻的手,两个人的手指都是冰凉的,便都企图用温热的手掌握住对方的指尖,两人并没有探索太久就做到了,两只手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互嵌。

如果光与影也能形成如此坦率的包容,或许就能够解开心城的谜题了。

今晚必须得和秦医生秦赐好好谈谈,柯寻越发担忧起秦赐来,兽太可怕,掌握着宿主的命门。

有时候,面对面的对决并不可怕,即使力量悬殊,说不定也能够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在明敌在暗也并不可怕,只要有一方沉得住气,就总能迫使对方露出蛛丝马迹;最可怕的,恐怕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走出这座深山,永远都不识庐山真面目。

对,今晚必须要开个会,牧怿然望着走在前面的罗维,深锁的眉头慢慢展开,快走两步追上了对方,今天一直有个事想问你,但都被其他事情耽误了今天我们都见了不少人,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在医院里,额头上有红色痕迹的大概占多少比例?

罗维放慢了步子,露出一个苦笑:牧先生,你终于想起问我这个问题了。

你曾经提醒过我?牧怿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记着一些奇怪的时间点,是在食堂午饭的时候?有两次?还是今天下午在等候手术的时候?有三次?当然也有可能是上午手术的时候,但我还没想到记录。

罗维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我有一种在寂寞山谷里呐喊了一整天,终于在黄昏时分得到回应的感觉。

抱歉,我只是午饭的时候,发觉和你的交流总会有一个短暂的空白,但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就暗暗在纸上记下了这几个时间点。

感谢你的睿智。罗维不由得笑了起来,刚才你说的事情,我已经主动和你们说起过两回了,但大家都无动于衷。关于这个城市的其他人,有红色痕迹的人大概占总人数的30%左右,我想他们自己应该并不知道。

牧怿然点点头:毕竟在这个城市,只有死去的人才能被专业仪器测出体内兽的位置。

牧怿然忍不住又打量了罗维一会儿: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实在是有些残忍。

没关系,反正我这个人也不好热闹。罗维自我宽慰。

牧怿然继续说道:我在纸上一共点了5个时间点,也就是说有过5次我们无法沟通到的话,如果你单方面提出,我们就永远听不到;除非我们灵光一现自己想出来,这才能够得到你的回答。

是这么个意思,说得我像个神仙似的罗维难得开了个玩笑。

除去刚才的问题,另外的三个时间点,你是想说什么?牧怿然有些不甘心地再次问道。

罗维一时也不知先从哪个说起,目光又落在前面的萧琴仙身上:就说那个女人吧,她昨晚抽了很多的烟,但今天却一根烟都没见她抽我认为这不符合常理,烟瘾大的人是忍不了这么久的。

牧怿然似乎陷入了思考,目光望向长街的远处:我认为我们下一步应该就扉页的事情好好聊一聊,今晚起码得把这个先弄清楚。

好吧,罗维欲哭无泪,那就先别提抽烟的事儿了。

目前只有两个女生看过这本书,我认为苏本心更靠谱些。

是吧,我也觉得爱抽烟的女人不靠谱。罗维使劲把话题往那上面引。

牧怿然突然看了看罗维,从手中的警察制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笔,在纸上记下:18:39。

第169章 绯色之兽16┃双。

罗维实在想不出萧琴仙吸烟这件事情,对于整个线索究竟有着怎样的作用。

为什么画要对此想尽办法进行隐瞒?

正想着,大家就到了自助餐馆门前。

秦赐停下脚步,看了看罗维:趁着现在天光还比较亮,再给大家看看脸上的兽记吧,跟昨晚相比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

其实根本不必细看,每个人的脸都一直在罗维面前晃着,他早已将所有的细微之处记在了心里:没什么变化,和昨晚几乎一样,除了赵燕宝的红色痕迹是今天突然出现的,而且颜色在逐渐加深。

是什么形状?赵燕宝禁不住问。

并没有很象形,只是那么一抹,就像是用笔蘸着朱砂抹了一下。罗维形容。

赵燕宝点头,也没再说什么,随着夜幕降临,说心里没有恐惧那是假的虽说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已经离开,但这并不意味着生者就成了未亡人。怀念死者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见得必须追随其而去。

因此,赵燕宝也惧怕着死亡。

赵燕宝已是如此,其他人的惶恐就更深了。

萧琴仙甚至开始用冷笑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你们还有心情吃东西,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大家想办法搬到一起住,就算来了危险也能一起抵御!

对对,我看他们那个侦探所地方就挺大的,咱们都搬进去也能住得下!余极听了也拼命点头赞成,他的脸一直就微微发白着,随着夜幕降临愈加苍白,我是真的怕,昨晚还一起睡的室友今天就我现在闭上眼睛还能看到智淳的样子。

Lion也说:如果能跟秦医生住在一起,喔觉得会更有安全感!万一有人体内的兽真的作怪,说不定秦医生能想办法进行救助。

秦赐听了连连苦笑:我只是个普通的外科医生,又不是神仙,对于兽我无能为力。而且,住处的安排是既定的,这就是这一场游戏的规则之一,若是有人违反,不必等兽进行反噬,恐怕就先死于其他非命事故了。

反噬?柯寻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字眼。

秦赐进一步解释,兽本来就是由人心里产生的,最初可能仅仅就是个念头,但随着挥之不去的反复琢磨,就会慢慢在体内扎下根,长成兽体被自己心里的东西杀掉,称其为反噬并不过分吧。

我只是在想,这样的念头能不能通过打消而使兽变小或是消失。柯寻望着秦赐,还是难掩对这位老伙伴的担心,比如池蕾,心结在去世之后才得到释怀,假如她能在去世之前就想开了,会不会使兽淡化呢?

我看过的那些资料里没有相应的案例,毕竟这个城市里,没有人能够看到生者脸上的红色痕迹,因此也并不能提前去预防这些,即使那些兽淡化了,也没什么人能证明。秦赐的表情很惋惜。

朱浩文已经在餐馆门前吸完了一支烟,摁灭了烟头,将其放在城市垃圾箱中该放的地方:甭在人门前堵着了,都进去吧,边吃边说。

大家虽然各怀心事,但饭总是要吃的,只有吃饱了才有可能抵御各种危险虽然这些食物可能仅仅是在喂饱体内的兽。

罗维就走在朱浩文的身边: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

朱浩文有些疑惑:是抽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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