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要收钱的,一餐十五。

时槿之立马放下筷子,委屈地看着她:那我去吃泡面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回来!傅柏秋低喝,坐下,跟你开玩笑。

哦。

她坐下继续吃饭,垂着脑袋偷笑。

傅柏秋斜眼睨着她,无可奈何,一个人吃饭安静还行,两个人就略诡异。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时槿之筷子一顿,愕然:八月底。

住家里?

她随口一问,时槿之并非随便一听,情绪瞬间低落:毛毛,你是不是还觉得我骗你,想赶我走?

傅柏秋答非所问:说说吧,怎么回事。

时槿之垂下眼皮,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跟经纪人闹掰了,就回国了。榕城音乐学院聘我为教授,钢琴表演专业,安排了免费公寓,但是我不喜欢,所以这就找房子搬出来了,有些事情一言难尽,我以后慢慢跟你说。

傅柏秋口中喃喃:叶子潇?

脑海中闪过经纪人的影子,那是个雷厉风行、控制欲比较强的中年女人,中美混血,有点背景,早年是时槿之的伯乐,发掘她身上的商业价值,让她赚了不少钱。在英国念书那段时间,傅柏秋见过对方许多次,印象不错。

怎么会闹掰?

听到这个名字,时槿之手抖了一下,眼中浮现痛苦的神色,自嘲道:当初风光惊艳,全是因为世面见得少。

嗯?

弹钢琴就好好弹钢琴,混我的古典乐坛,没事儿少去娱乐圈掺和。她自言自语,眼神清明。

傅柏秋沉默了,提到娱乐圈才恍然大悟。分手之后,她没再关注过时槿之的消息,可是近几年时槿之常常登上国内娱乐新闻头条,无一例外是窥探其私生活的花边新闻,时时刻刻推送,她这样不关注娱乐圈的人也难不知晓。

一位世界级钢琴家,活成了流量明星。

美女,多金,单身,艺术家,这些字眼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娱记们的镜头,没料也能编出料来。究其原因太高调,人红是非多。

傅柏秋感觉自己明白了点,又还缺些东西。

以后还会有演出吗?她问。

时槿之抬起头,突然笑了:当然,但不会像以前那么频繁。

傅柏秋悄悄松了口气,夹菜吃。

归根究底,她们已经分手了,是自己提的,这人今后怎样与自己无关,但总归不希望对方那么惨。

最忙的时候,时槿之一年有上百场演出,徘徊于世界各地的音乐厅,专门的团队伺候着,身家千万,而跟经纪人一掰,大概身家都赔光了,落到这副田地。

在傅柏秋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损失的是钱,不是身心健康,也不是专业水准,万幸。

吃完饭,时槿之去刷锅洗碗,傅柏秋没走远,站在楼梯边听着,确定她做得来才放心上楼。

这一晚傅柏秋没睡好,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

.

眨眼间日子过得飞快,同住的生活还算愉悦和睦,傅柏秋渐渐适应了家里多个人。但有时候她会想,如果租客不是时槿之,而是完全陌生的女人,她需要多久才能适应?

时槿之看起来也很忙,白天出门,傍晚才回来,有时候在外面吃饭,傅柏秋只当她在学校上课,遵循互不打扰原则,不多问。

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生活,一周有余。

傅柏秋带着徒弟熟悉了防腐入殓的业务流程,开始让她单独上手,经过这周观察,江宁已经适应面对正常死亡的遗体。

把0823推过去,给家属看一下,没有问题就可以火化了。

好的,傅姐。

上午傅柏秋处理了五位逝者的遗体,三位非正常死亡,一位正常死亡,都很年轻。她把最后纳棺入殓的女性逝者交给同事,对徒弟道:去吃饭吧。

这几天师徒俩熟悉了些,江宁是话痨,吃货,每天来上班都带很多零食,分给办公室的同事,空闲了边吃边唠嗑,但在化妆室需要严肃安静,她也不会吵,很快就融进了新群体,连傅柏秋这样话少冷淡的人都愿意陪她唠。

男同事们直呼:幸好是女孩子,否则要拐跑神仙姐姐。

两人到食堂排队,傅柏秋打好饭坐下,刚吃几口,同事A急匆匆跑过来:傅姐!

她筷子一顿,抬起头。

同事A跑得很急,上气不接下气道:0823手上的戒指不见了,家属非说是我们偷的

第6章

0823手上的戒指不见了,家属非说是我们偷的

这话犹如惊雷炸响在傅柏秋耳边,她当即放下筷子,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刚才我跟C把0823推去给家属看,家属说他女儿手上本来戴了一枚银戒指,不见了,我解释说推出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有,家属就觉得是我们偷了。挺年轻一小伙,头回遇到这样的事情,着急却无可奈何。

傅姐,你快去看看吧,都吵起来了。

傅柏秋二话不说站起来,一阵风似的离开食堂。

江宁端着刚打好饭的盘子,一转身就看到傅柏秋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愣了一下:师父!

她看向刚才傅柏秋坐的位置,饭没怎么动,一时犹豫,放下盘子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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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占地面积广阔,告别大厅分为中式和西式各三间,每间都有不同的名字。傅柏秋沿着主厅小路挨个找过去,远远就听见长生厅里传来争吵声,不由加快了脚步。

厅内灵床和花圈已经布置妥当,白色幕布正中央摆着逝者生前的照片,但仪式还未举行。

两三个身着黑衣的家属围着同事C,吵得面红耳赤,声音响彻大厅,主持仪式的司仪拿着稿子尴尬地看着ta们,无奈摇头。

在这种地方吵架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人抬过来的时候戒指就在手上戴着,怎么你们化个妆的功夫就没了呢?

就是啊,里面只有你们自己人能进去,不是你们拿的难道有鬼拿?

同事C被家属堵在角落,有口难辨,傅柏秋快步走过去,挡在他身前:不好意思,您女儿是我主殓的,所有程序都由我一个人完成,有什么问题请冲我来。

家属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你?

我是这里的入殓师。

那我问你,我女儿手上的戒指哪儿去了?是长脚跑了还是插翅飞了啊?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傅柏秋转头问同事C:化妆室里找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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