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嗯,先这样,我挂了。

通话结束,时槿之握着手机愣了好久。

热搜,通稿,经纪人,这些字眼像敲钟一样回荡在她脑海里,交织成一片模糊不清的光影,令她想起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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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放下手机,乔鹿冲着经纪人一顿吼。

槿之是我朋友!穿开裆裤就一起玩的朋友!你让我跟她炒cp?你是想黑她还是黑我啊?嗯?

被叫做兰姐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电脑屏幕显示微博界面,通稿上乔鹿与时槿之的九宫格搂抱照片清晰无比。

其实动作并没有达到恋人级别的亲密,女生和女生之间搂搂抱抱本就很正常,但乔鹿常年留着短发,穿衣打扮御偏中,又有一副极富磁性且魅惑的烟嗓,圈得无数女粉,私下不知被组了多少对cp,不差这一对。

一个流行乐小天后,一个古典乐艺术家,完美,绝配。

她压了压手掌,示意乔鹿稍安勿躁,挑眉:你们两个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适当卖个腐吸引点流量,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咬死不承认,打打擦边球,热度过去之后淡化一下,也就没什么影响了。

放屁!乔鹿一巴掌拍在桌上,爆了句粗口。

你拿我跟谁炒都行,就是不能是槿之,赶紧把热搜给我撤了,就当没发生过。

好歹她家境优渥,圈内地位也不低,底气足,是有资格跟经纪人叫板的。

兰姐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也不是非炒不可。

那你还乱发通稿?你是觉得槿之跟KRI解约了,没人管了,好欺负?醒醒吧,人家玩儿的钢琴,混的是古典乐坛,不是娱乐圈那些今天劈|腿明天约|pao的货色!

好好好,这件事过去了,我会处理,别生气。兰姐被她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次只是试探,虽然时槿之那边没有动静,但乔鹿反应如此激烈,只能作罢。

乔鹿瞪了她一眼,抓起椅子上的大衣,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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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槿之坐在客厅练琴,接着下午没弹完的《钟》继续弹。

这首曲子原是尼科罗·帕格尼尼所作的小提琴曲,于1834年被李斯特改编为钢琴独奏曲,难度甚大,需要演奏者拥有极高超的技巧和水平才能完成演奏。

她十四岁学会《钟》,驾驭得游刃有余,闭着眼睛不看琴键都能弹完。

只要脑子不断片儿

钢琴高音区音色模仿钟声惟妙惟肖,时槿之沉浸在清亮悦耳的钟声世界里,一会儿双手交替跨十几度音阶,一会儿单手快速跳跃四个八度,脚底不时踩一下踏板,上半身随着节奏与旋律摇晃,投入得忘我。

傅柏秋炒完菜端出来,放桌上,站在餐桌边看了一会儿。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琴键上那双灵活的手,恰好曲至高|潮部分,禁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掉了帧。

手速太快,她眼花。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槿之大概是还未回过神,习惯性身子往后一仰,结果用力过猛,重心不稳,直接从琴凳上翻了下来

傅柏秋窜着箭步冲过去,侧面拦腰托住她往怀里一带,两人来了个面贴面。

毛时槿之话还没说完,双手下意识攀在她身子前,瞪大了眼睛。

这手感,软软的,热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时:抓一抓,捏一捏,吸

傅:【反手就是一巴掌.jpg】

第15章

冬□□服穿得厚,再加上内|衣的遮挡作用,时槿之觉得手心里的触感不是那么真实,遂五指略微收拢,捏了捏。

很软,似乎比从前更大。

傅柏秋:

她像触电似的往后退,同时手上用力把时槿之上身重心推回琴凳,神情羞恼,转身逃进厨房。

砰!关门。

电压锅里的汤已经炖好了,在保温,傅柏秋走过去拔了插座,打开盖子,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水蒸气熏得她脸颊更烫了。

死妖精得寸进尺占她便宜。

幸而衣服厚,没生出什么别的感觉,她只是心里别扭。

扶什么扶。

让那人摔死算了。

呸呸呸。

傅柏秋不动声色地拿盆盛汤,心里天翻地覆干起了骂仗,最后镇定自若地端着汤盆出去。

时槿之依然坐在琴凳前,垂眸盯着黑曜白玉般的琴键,唇角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余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餐桌边那抹人影。

毛毛还是那么敏感。

晚饭吃得略微尴尬,无论时槿之怎么找话题,傅柏秋始终冷着脸不回应,吃饭速度也比之前快。

毛毛,理我一下嘛。她轻咬着嘴唇,媚眼如丝。

毛毛?

傅班长~

傅柏秋沉默不语,吃得更快了,放下碗筷起身:记得洗碗。说完面无表情地上楼。

时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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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外面下起了淅沥小雨。

熟睡中的时槿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埋在被子里,可是并没有因此得到多少安全感,噩梦蚕食着她的精神世界,让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中年女人形同鬼魅的脸贴过来,轻俏的气息吹进她耳朵里。

药丸,清水,被捏住的下巴。

场景一转,她被关在黑漆漆的小屋里,手脚被绳子束缚住,灯突然亮了,那人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对她微笑。

尖叫,哭喊,温柔的吻。

她用头撞墙,她用刀割腕,换来的只是片刻安宁。

脑袋里的疼痛逐渐清晰真实,黑暗中,时槿之猛地睁开眼睛,抬手按住额头,掌心触到一片湿濡的汗渍。

她撑着身体爬起来,掀开被子,紧咬着牙关摸到墙上开关,按亮了灯。

这次疼的程度比以往更严重,像是有一把刀硬生生捅穿了骨头,没入脑浆,疼得手指都不由自主颤抖,她终于想起止痛药,颤巍巍地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来。

时槿之有睡前在床头放杯水的习惯,这会儿起了大作用,她就着水服下药,那一瞬间又想起梦中场景,浑身打了个冷颤。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水珠打在玻璃上,像嵌入琉璃的水晶球,孤寂冷清。

时槿之捂着额头躺回床上,嘴里喘着粗气,好一会儿,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过了劲,疼痛逐渐减轻,脑袋变得昏昏沉沉。

她没关灯,脸颊轻轻蹭着被褥,它柔软,有温度,就像这些年来想念的那个人的怀抱。

然后依偎着这份替代品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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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秋一整夜没睡好。

清早她顶着眼底浅淡的淤青去上班,本就常年不苟言笑,这脸色一差,说难听些真是像极了化妆室里还未入殓的遗体。

师父,你脸色好差啊,没休息好吗?江宁比她晚到,手里举着没吃完的肉包子,担忧地看着她。

徒弟的心理素质被她低估了,当年她刚入行时,大半年没吃过任何肉,瘦了十多斤,后期慢慢才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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