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不要想太多,按时吃药,积极配合治疗,会好起来的。

怪傅柏秋这张脸,天生好脾气相,平时正常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而此刻薄唇向上掀腾着,一副亲切大姐姐的样子,叫人心生依赖。

时槿之止住抽泣,对她笑了一下。

嗯,我会配合的,医生说我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生活自理,今天就能出院了。

今天?

既然今天出院,那自己还跑这趟做什么?傅柏秋有点懵,下意识看了眼房门,刚才进来的时候外面沙发上空无一人,病房里也只有姐姐在,其他家属呢?

不把人接回家去?

时槿之读懂了她变换不断的神情,自然也明白她的疑惑,想解释又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太鲁莽,纠结的功夫,全然没了昨天那理所当然的气势。

她是真的很怕毛毛嫌弃她。

医生上午说的。时槿之咬了下嘴唇,视死如归,可是我想见你,等你晚上来过了,明天再出院。

你生气了?

没有。傅柏秋连忙否认,无意识做了一个将她搂进怀里的动作,只是才揽住肩,脑子后知后觉清醒过来,就停在那里。

她习惯了,哄人的时候要抱着,还要亲亲。

现在算什么?

时槿之倒是非常识趣,一刻也没犹豫,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规规矩矩坐好。

傅柏秋手臂僵了僵,心底无端涌起惆怅,空落落的,遂转移话题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一起去吃吧。

不用,我买,带上来我们一起吃。傅柏秋瞧着她脸上有了些血色,可精神状态仍不是很好的样子,不放心让她出门。

时槿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略有些失落,垂下了眼皮,点头。

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了。

这很好。

傅柏秋勾了下唇,拍拍她肩膀,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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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榕之坐在沙发上,面朝病房门,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双手飞快地敲着键盘,看起来像在办公。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撞个正着。

我去给槿之买点吃的,她还没有吃饭。傅柏秋对她颔首,主动开口,语气中控制不住地有那么一丝责怪。

仿佛在说这么晚了病人还饿着肚子,你当家属的由着她胡闹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她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

时榕之微微一笑,放下电脑起身:我去吧,你陪槿之说说话,她等你一天了。

傅柏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姐姐看自己的眼神别有深意。

语气也自然而然,似乎本来就该这个样子。再反观昨天的哥哥,那叫一个恭敬有礼。

印象中她常听时槿之提起自己的姐姐,言语间抑制不住的骄傲自豪,但是去对方家里玩的时候却很少见到,因为年龄差的缘故,她们上高中的时候,姐姐已经在国外念大学了,反倒是哥哥,更年长些,学成归来后在本地打理着家族产业,常能见到。

傅小姐?时榕之挑了下眉。

傅柏秋回过神,再次撞进她深长的目光,被看得十分不自在,只得点头应道:好的。

这一家子社会精英,她招架不住。

傅小姐喜欢吃什么?还有口味偏好?时榕之轻易察觉到她的情绪,嘴角笑痕更深。

傅柏秋客气道:清淡的素菜就好,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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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和午餐都由家里大厨做好了让佣人送过来,时槿之吃着觉得味道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吃过。

晚餐她坚持要等毛毛一起吃,便饿着肚子等到现在。

这次她没有让毛毛喂,自己坐在圆桌一头,小口小口细嚼慢咽着,吃得很慢。

你是要数饭粒吗?

冷不丁一声讥讽,时槿之怔愣,不解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傅柏秋放下筷子,用纸巾压了压嘴角,视线扫过她几乎没怎么动的晚餐,按照你这个速度,吃不到一半就凉了。

时槿之低头看了一眼,抿嘴偷笑。

她吃得越慢,毛毛陪她的时间就越长。等过了今晚,自己就没有理由再让毛毛来了。

如果这一刻,时间能静止。

医生说我不能吃太急,要慢慢嚼。时槿之一本正经地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傅柏秋挑眉:哦,慢到半勺饭嚼一分钟?

显然这理由站不住脚,那点小心思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反倒有几分可爱。

傅柏秋嘴唇微微向上一掀,觉出几分彻骨心酸,有股激烈的情绪在胸口横冲直撞,骨与肉撕扯着,闷闷地疼。

我喂你。她夺走时槿之手里的勺子,像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说:不然凉了就不能吃了。

时槿之还没反应过来,勺子已经碰到唇边,她脸颊蓦地发热,讷讷张嘴吃一口,这下嚼得快了些。

她吃不下太多,吃了一半就饱了。

傅柏秋又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起身去饮水机边倒了杯热水,放到她面前,回去好好休养,以后我就不来了,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家里人帮忙。

那你呢?她想问能不能找你。

我,什么?

时槿之抿了下唇,鼓起勇气问:我是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她想了一夜,自然一夜未眠。

家人告诉她,她叫时槿之,生于1988年4月16日,今年二十九岁,从小学钢琴,颇有音乐天赋,是一位享誉世界的钢琴家难怪她从醒来到现在,脑海里总跳过一些很熟悉的曲调,手指还能跟着打节拍。

她父亲曾是军人,带过兵打过仗,现在经商。母亲是小提琴演奏家,极富盛名,但已经去世多年。

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后妈,两个异母弟弟,一个异母妹妹,全家八口人,住在城南半山庄园里。

她至今单身。

手机里藏着很多秘密,很多关于毛毛的秘密,如果她没有看到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的话,断然不会对两人的关系生出怀疑。

傅柏秋心头一震,没想到她依然执着于此,可这次没办法再踢皮球、敷衍,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想听一句实话。时槿之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

傅柏秋避开她目光,无形中感受到莫大的压迫,手腕挣扎不掉,便有些恼了,放手!

你先告诉我。

普通朋友罢了,真话还是假话很重要吗?傅柏秋声音高了几个度,终于挣脱她的手。

若非看在这个女人失忆的份上,她绝不会如此耐心好脾气。

一个薄情虚伪的骗子。

时槿之淡然看着她过于激烈的反应,长睫颤了颤,而后低头摆弄起了手机。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晚安。怒意翻腾上来了,傅柏秋一秒钟都不想多呆,怕自己会情绪失控,起身想走。

时槿之喊住她:等等!

脚步僵在原地,她看到时槿之抬起头,把手机举到了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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