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叫鹿鹿。翻白眼打断。

时槿之从善如流地改口:鹿鹿。

欸,乖。摸一下脸,问吧,我知无不言,做你的时光机。

时槿之低头想了想,组织语言,说:我目前知道的信息,大概是我和毛毛是高中同学,关系很好,一起去英国念书,后来毕业她回国了,我留在伦敦,此后再没有联系过,直到去年十月底,我偶然租了她的房子,和她住在一起,才算再次联系上,也就是说,我和她之间有七年空白。

嗯,没错。

现在你说她是我前女友,说明我们还没有复合,可是我还给她写歌,拜托你填词,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乔鹿顺着她思路理下去,发现她逻辑还挺清晰,答道:因为你想跟她复合,你去年八月份回国的,就是为了找她,谁知道你俩那么有缘,租个房子都能住到一起去。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原因是什么?时槿之急道。

原因我不太清楚。乔鹿拧了下眉,是2010年夏天吧,大概,而且那段时间你好像挺忙的,我都联系不上你,也不知道你分手了,11年4月份你回来了一次,说要找她,但是没找到,我才知道你俩掰了。

时空隧道很长,有些记忆久远了便模糊了。

那年乔鹿在上海念书,临近毕业,世博会开幕,她出名不久,劲头正足,忙自己的音乐事业,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

六月份她新专辑歌曲拍MV,去欧洲取景,适逢柏林夏季音乐会,槿之与老牌指挥西蒙及乐团合作《拉三》,喊她去听。这类大型古典音乐会的门票在开年就被抢光了,她没票,只能以槿之的团队工作人员身份进去,同行的还有傅柏秋。

彼时二人感情依然很好,一个在台上光芒万丈,一个在台下深情凝视,给她齁的不行。

音乐会结束后第二天,傅柏秋先回了伦敦,她是挤时间过来的,而时槿之接下来要去澳大利亚,下半年行程排得很满,世界各地到处飞。

乔鹿回国之前对她说:我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

她笑着说好。

再后来,乔鹿只在新闻上看到她了,时差关系加上两人都忙,联系渐少,偶尔发一次消息,她十天半个月才回,且只回几个简单词汇。

嗯,好,没事,忙,等等。

隔年四月,槿之突然给她打电话,问她知不知道毛毛的联系方式,人在哪里,她要找她。

【什么?分手了?】

【嗯】

【为啥啊?好端端的,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她没说话,哭了。

至今乔鹿仍记得她当时失魂落魄的样子,得知联系不上傅柏秋时,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说回来是因为工作,找人只是顺便,经纪人看她看得很紧,她是偷偷出来的,不能久留,呆了不到半小时便走了。这一走,又是很长时间没有消息,除了网上突然多起来的花边新闻。

10月她再次回来,找人,一无所获。

2012年5月,7月。

2013年2月,9月,11月。

2014年3月,5月,8月,12月。

2015年4月,6月,9月,11月。

2016年2月,4月,7月。

统共十八次回国,皆是因为工作,不外乎北上广深,港澳特区,出席音乐会或者颁奖典礼等。找人只是顺便,每次都偷偷出来,偷偷联系朋友。

但她很少回家,即便回了榕城十八次。

乔鹿只当她忙,一年上百场演出,还要每天练琴,天上飞,却没想到她执着于找那个人这么久了。

我有说是谁提的分手吗?时槿之越听心越慌。

乔鹿道:她提的。

完了。时槿之脸色倏地惨白,口中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然后她提出分手,就回国了,我应该是想挽回,不然不会一直找,对不对?

乔鹿默然。

感情之事,她是外人,不好评判。

气氛忽而凝重,耳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乔鹿一惊,转头望见时槿之在抹眼泪,还未开口,就听她哽咽道:难怪她那么讨厌我,那么不情愿看到我,我有什么脸缠着她。

缠着还不算,昨晚还把人给那什么了。

别哭啊,谁说一定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你不是那种人。乔鹿手忙脚乱揪纸巾给她擦眼泪。

时槿之吸了吸鼻子,缓过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太乱了,我现在太乱了,解约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看样子要去趟英国,如果能联系上以前的团队

你可别!乔鹿炸了。

为什么?

说到这个,乔鹿气不打一处来,网上搜搜你自己,13年14年多少花边新闻,还跑来国内上什么综艺,学流量明星那套,吸了一波饭圈脑残粉到处招黑,都是你那个经纪人干的好事,见钱眼开,差点把你毁了!

我经纪人?

槿之,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忘掉也好,如果只是想挽回你前女友,你就直接问她,人家要是铁了心不想搭理你,你也强求不来。乔鹿苦口婆心劝,莫名想起自己和槿之被炒cp,心里有些烦躁。

可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越隐秘,就越忍不住想要探寻,时槿之一下子豁然开朗,似乎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办公室里聊到傍晚,乔鹿请时槿之吃饭,为避嫌让助理去酒店订餐叫到家里吃。

乔鹿家有个小箱子,里面堆了些时槿之和傅柏秋的旧物,原本她回国那会儿打算暂时放一下,等安定下来再搬走,谁知这一放就是四个多月。

走的时候乔鹿送她,顺便替她把那箱东西运回来,但是写好的歌她没要,气得乔鹿差点没掐死她。

.

天黑了,家里也一片黑。

时槿之按亮客厅大灯,屋里静悄悄的,行李箱还开着放在地上,里面没整理完的衣物散乱,餐桌上溜光整洁,茶具摆得齐整,没有吃过饭的痕迹。

她换了鞋,朝楼上望去。

二楼没开灯,漆黑暗沉,主卧房门依然紧闭。时槿之猜测那人大概还在睡,看了眼挂钟,八点多,想起下午的叮嘱,便打消了上去喊人的念头。

她把行李箱的衣物收拾好,自己那部分放进衣柜,毛毛那部分暂时放沙发上,擦了遍箱子,放进储藏间,然后去洗澡。

原打算洗完澡练琴,想到楼上那人在睡觉,只好作罢,提着从乔鹿家拿来的小箱子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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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不旧,看上去年代并不久远,时槿之把它擦干净,放在飘窗上,带着几分仪式感郑重打开。

入目是一个相框,照片上傅柏秋身穿校服,扎一个马尾辫,略显青涩稚嫩,她手里举着彩虹波板糖,笑容温柔甜腻,唇间露出一排小白牙。右下角金色数字显示拍摄时间,2005年4月16日。

十七岁,她生日。

往下翻,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

单人照,合影,从2004年到2010年,从高中到大学毕业,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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