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睡着了便不会想了。她对自己说。

直到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

睡意尽无,反倒有股莫名的火星子在她心口燃起,倏地燎原,越烧越欢,烧得她心悸。

她掀被子坐起来,重重吐出一口气,伸手拉开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颤巍巍拿出里面那盒用了一半的指|套......

第40章

俗话说,自力更生, 丰衣足食。

独居七年毕竟不是修行, 正常人总有生|理需求,傅柏秋曾考虑过是否要找人for one night, 好几次都在做出决定前打消了念头, 而最后一次人都约好了, 眼看就能约成, 她不知哪门子洁癖发作, 临时取消,此后便再也没动过念头,一直是自己解决。

她囤了一箱小玩具,藏在柜子角落里, 供自我排解用,但即便是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冥冥中总感觉到羞耻, 何况是家里另有人在。

一只指|套, 一个小玩具,足矣。

这事儿极耗体力, 又刚下夜班需要补眠, 她只一次便累得不行,小玩具放在里面没拿出来,只胡乱摘了指|套丢进纸篓,沉沉睡去。

后果是梦见了槿之。

在梦里不需要自己动手, 那人似乎由温顺的小奶猫变成了大狼狗,愈发凶狠和不满足,二人在汹涌的海浪里翻腾,愉悦尽兴。

待傅柏秋醒来,发现自己不仅要换床单,连被套也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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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夜班,今天晚饭吃得早,不必立刻走,但时槿之收拾好了挎包,戴上了口罩,一副准备好的样子。

傅柏秋在二楼收床单被套,冬天连衣服都难晒干,更别说大件床品,她只收进阳台里,明天白天再挂出去。收完下楼,在楼梯口撞见伸脖子张望的时槿之,她问:你晒被子吗?这个天很难起到作用吧。

不是,洗床单被套。傅柏秋脸色有些不自然,一个月换一次,今天刚好。

从前两人同居,对床品卫生要求极其严格,被单枕套这些必须半个月一换,家中柜子收着二十多套备用的,因着有家政服务帮忙,不需要她们自己操心,就不会显得麻烦。

在洁癖方面,她俩出奇一致。

时槿之不知道这些讲究,亦不疑有他,迎着她脚步往下走,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今晚别去了。她淡声道。

为什么?

碍事。毫不留情面地戳心窝子。

没想到时槿之是个厚脸皮的,娇笑一声,妖异的眸子魅惑闪烁,凑过去抱住她,可我就想陪着毛毛。难道我昨晚表现不够好么?

这话让人浮想联翩。

傅柏秋蓦地红了脸,想到梦境情形,耳根子微微发热。

不想这走神的功夫,那人贴得更紧,低眸啄了下她耳尖,唇瓣触到一片热意,刻意道:哎呀,毛毛耳朵好烫,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吗?

我数到三,你给我放手。傅柏秋努力板起脸。

时槿之紧紧勾住她脖|子,放肆吻她脸,一声比一声响,我喜欢毛毛啊,为什么要放手?你推开我的话,我会很伤心,我会哭给你看的。

很好,倒是学会了利用她软肋。

啵唧!啵唧!啵唧!

你亲够了没?!

没有。

这人愈发得寸进尺,傅柏秋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干脆果决地推开她,嘴上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心里倒是不讨厌。

只是因为十八次。

还没有求证是否属实,她便先拿来当了救赎。

鉴于此人面皮厚,吃软不吃硬,傅柏秋亦晓得利用她弱点,眼神语气都变得温和,哄道:去一次看看就够了,多了被领导发现我会倒霉的。

果然,时槿之笑容垮下来。

那你什么时候不上夜班?她挂在她身上不想松手。

傅柏秋摇头:不知道。这是实话,主任只告诉她要上几天夜班,没说上多久。

如果情况真如她猜测那样,何止是夜班无尽头,恐怕还有更恶劣的在等着她。

时槿之神色恹恹,低头不说话。

我要走了。

语气像是诀别。

噢。

晚上别太晚睡,害怕可以把灯全部打开。

嗯。

她自觉松了手,一路送人到院门口,又追着车子送出了小区。

夜晚的流浪感很可怕,有时候你明明知道第二天太阳仍然会升起,却依然恐惧,因为黑夜漫长而孤寂。当你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环视四周街灯闪烁,心底突然涌起不安的情绪,好像别人都温馨幸福,只有你无家可归。

傅柏秋的流浪感,七年间从未止息,直到今天,她透过侧后视镜看到那人倔强地跟在车子后面,目送自己出去,速度慢了又慢,最后上到大马路狠心提速,看不见了,心绪才逐渐平复。

这一刻她不害怕街灯烟火,亦不恐惧行人车流,因为知道有人在等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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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宁静,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时槿之躺在床上睡不着,摸到枕边手机,按亮了屏幕,壁纸上的女孩穿着蓝白相间校服,身形纤瘦,背对镜头留下一个扎着马尾的后脑勺,阳光为她而聚拢,亲吻她脚下的影子。

黑暗里,一缕幽光映照着她脸上的痴笑。

指纹解锁,点开通讯录,找到我家毛毛,偷偷改成老婆,然后按下那串号码......

响了几声,那边很快接了。

这么晚还不睡?开口就是一句斥责,声音听着有些疲惫。

时槿之有些委屈,闷闷道:想你,睡不着。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明早我就回去了。

此时快到午夜零点。

还有七个多小时......

嗯。

我从来都没觉得睡一觉要这么久。她小声说。

当等待着一个人,盼望着一个人时,每分每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她闭上眼睛以为时间流逝得很快,睁眼却只过了五分钟,一个又一个五分钟拼凑在一起,拼了无数个才到一小时,再掰着指头算,还有无数个小时。

明明只是众多寻常夜晚里,睡一觉的功夫。

听筒里彻底没了声音,但电话未挂,时槿之屏息等待,许久才等来对方一句淡淡的话。

睡着了就快了,当心熬夜秃头。

我......

好了,我这边有人来了,先挂了,晚安。傅柏秋自然打断,没半分拖延地挂了电话。

是真有人来,不过,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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