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窗户上贴满了胶带,封得严严实实,夏岚躺在床上,身穿长衣长裤,双手分别放在身体两侧,似乎睡得正香假如她没看到床边那个炭火盆的话。

傅柏秋背后发凉,浑身的血液倒流头顶,大脑有短暂几秒的意识空白。

夏夏!

.

救护车来得很及时,夏岚一路吸着氧被送到医院。

她意识恢复了点清醒,没有出现恶心、呕吐或者抽搐等症状,只是感觉全身发麻,需要接受高压氧治疗。

傅柏秋在外面徘徊等待,坐立难安,手心里尽是汗。

前阵子还好好的人,这会儿被送来医院抢救,始料未及,她突然很害怕夏岚会被蒙上白布推出来。

在殡仪馆工作那几年,医院太平间是上线,许多逝者是从太平间被送去殡仪馆的,她跟着殡仪车接过几回,看着一具具蒙了白布的遗体被抬上车,去往人生最后一站,被火化。

她的心就是在那个时候活过来的。

夏夏。

我不想亲手为你化妆。

傅柏秋背靠墙,低眸看着自己双手,冷寂的灯光打在手心,染成了灰白色。

像死人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就是死神。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她为槿崽特别设置的。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掏出手机接通:槿之!

电话里顿了一下,毛毛,你去哪里了?

在......医院。想着还是如实回答,她不擅于对爱人说谎。

医院?那头声音陡然提高,语气激动,怎么了?不舒服吗?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傅柏秋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低声:不是我,是夏夏,她一氧化碳中毒,在抢救。

崽崽?

需要我过去吗?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傅柏秋想了想,说:不用,我一会儿问问医生情况,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言罢又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生硬,放柔了声音道:你乖乖的,晚餐去外面吃或者叫外卖,别碰厨房刀具,烧开水要小心。

上次这傻子媳妇儿切洋葱那刀法把她吓到了,而且三番两次烫到手,她不放心。

嗯嗯。

挂掉电话,傅柏秋心绪宁静下来,继续等待。

.

夏岚中毒不深,从高压氧舱出来后意识清醒,但医生说要观察两天,让她先住院。

傅柏秋去预交了钱,回到病房。

普通双人病房,另一张床是空的。夏岚躺在床上,木偶一样瞪着眼睛凝望天花板,好像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夏夏......

傅柏秋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这一刻夏岚的心提了起来,让她感知到自己还活着,她知道自己又给别人添麻烦了,哪怕是想静悄悄地走。

我知道你累了。

辛苦了。

没有责备,没有劝慰,她声音温柔得像小时候妈妈给自己讲故事那样。

活着真的很辛苦,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事,我知道。

对不起,你别怪姐姐把你拉回这个恐怖的世界,天堂不肯收你,咱们就在人间暂时呆一阵子,好吗?

如果哪天你还是想走了......

傅柏秋喉咙哽住,眼眶微微泛红,她想说姐姐给你最后的体面,但是良心和道德不能接受自己说这种话。

想了想,她稳住声线道:生命是自己的,去留决定权也是自己的,姐姐尊重你的选择。

夏岚眨了眨眼,两行清泪淌下来,沾湿了枕头。

不哭。傅柏秋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有感觉到头晕或者头疼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她越擦,夏岚哭得越凶,眼泪越多,而后突然爬坐起来,抱住了她。

姐姐......

嗯。

我又辞职了。

嗯。

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

傅柏秋轻拍着她的背,笑着说:傻姑娘,你是你自己的英雄,怎么会没用。

夏岚身体发抖,不说话。

对了,你记不记得上次我问你的事?她岔开话题。

就是你给她画过定制的那位顾客,或者......叫粉头比较合适?

夏岚抹了把眼睛,停止抽泣,点头:记得,怎么了?

你先告诉姐姐,为什么不想认识对方。

姑娘沉默了,低头思索一阵,喃喃道:隔着网络,人们总是容易把一切事情想当然,在于小姐的预设里我是美好的,但真实的我会破坏这种美好,不见天日久了,畏光。

傅柏秋心揪了起来,一阵阵疼,她拂开夏岚额前碎发,笑容温柔依旧:如果姐姐告诉你,于小姐是我认识的人呢?

夏岚猛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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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夏岚出院了。

傅柏秋问过媳妇儿的意见后,把她接到家里来住了一段时间。

关于于小姐,她没透露太多,只说是自己认识的人,不姓于,姓乔,让她保密,然后自己决定要不要认识对方。

槿崽天天带着她们练琴,说把楼下那架旧钢琴送给夏岚,不过姑娘没肯要,觉得太贵重了,自己也只是半桶水,偶尔过来玩玩就好。

茶餐厅里缺一个后勤文员职位,傅柏秋让夏岚去试试,然后吩咐店长弄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尽量用微信或企.鹅跟她交流工作。

夏岚可以安心画画了,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加上存款,她可以尽情画自己喜欢的。

转眼到了七月中旬。

十六号槿之要飞去柏林录制专辑,录完后飞纽约演出,至少又是半个月的分离。

两人抓紧时间享受分离前的疯狂。

房间、阳台、浴室、厨房、车库、楼顶......到处都是她们的痕|迹。

崽崽别动,我的手被吸|住了。

傅柏秋坐在沙发上,一条胳膊托|住槿崽后背,另一只手在浪花里翻腾,她趁槿崽不注意,偷偷加了根指头。

时槿之面朝她而跪.坐,因那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而拧起了眉,张着嘴只能发出一声低|咛。

不行...毛毛...三只太多了......

乖,一会儿就好。傅柏秋柔声哄着,亲了亲她xx,指尖缓缓往上推。

槿崽xx比较短,似乎很容易就推到头,此刻饱|胀至极,谁也不敢乱动,约莫等她适应了,傅柏秋坏心眼地勾了勾指尖。

她一下便瘫了。

唔,毛毛好坏,别

话未说完,那留在外头的大拇指按了按,她仰着头尖叫一声,不受控制地发抖。

水渍一滴一滴溅在傅柏秋腿.上。

晚上的航班,到下午了还在世界大战,两人像不知疲倦似的,越x越有精神。

双双变成榨汁姬。

傍晚吃过饭,傅柏秋把媳妇儿的行李箱提上车,坐到后排腻了会儿,掐着时间点出发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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