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咋办啊兄弟,操操操!我觉得自己好变态啊!]
周凯:[嗯?]
魏淮洲:[昨天晚上才跟他说要跟他做一辈子好兄弟,结果他妈早上就对着人家硬了!人干事?]
魏淮洲:[其实不止早上,我他妈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对他一直有非分之想!]
周凯:[你确定只是昨晚开始?]
周凯:[等等???洲哥?你认真的?跟文心说要跟他做一辈子好兄弟?]
魏淮洲一脸纠结地坐在客厅地摊上,说实话周凯这个问题也是他一直没想通的问题。
昨天一下子情绪太过激荡,那个瞬间就特别想对文心说点什么,可是脑子就跟被浆糊糊住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好兄弟,一辈子就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了。
魏淮洲老老实实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周凯,对面沉默了好一会,才用一股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回复他:[洲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情绪到了你居然给人发好人卡?怎么不干脆在跟文心拜个把子呢??不对,你这也跟拜把子差不多了。]
周凯:[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就不能先告个白?]
魏淮洲:[?]
告个白?
告白?!
怎么就告白了,什么跟什么?
他好像一下子被这个词砸蒙掉。
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好半天,到最后差点不认识这两个字。
魏淮洲:[你的思路很有问题,我对小炮仗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兄弟情。]
说实在,纯洁这两个字他自己打出来的时候都觉得心虚手抖。
看着对话框上面的正在输入,魏淮洲赶紧在他发出来之前迅速又打出一行字。
[你跟路狗学坏了,思想也很有问题,我不跟你聊了,再聊把我带沟里出不来,我自己想想,再见再见,你闭嘴别再说话了。]
点了发送,便立刻跟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扔掉。
那边周凯盯着这句我自己想想,心情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复杂。
鬼知道他自己想想能想出个什么东西。
一时间,周凯都不知道是该同情自己给两人挖了个大坑的魏淮洲,还是该同情什么都没做就被埋掉了的文心。
左右两个人都挺惨,谁让木头自己不开窍,还不让人多嘴呢?
周凯猜得八九不离十,魏淮洲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最后自我催眠地把这一天的反常全都归结成一场信息素引起的美好的误会,企图把所有的纠结都抛之脑后,选择性遗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像并办不到。
可是不就是对着一个又漂亮又可爱又善良的O起了点反应么?他也是个正常的A啊,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要是不起点反应才更应该纠结吧?
最后悔的是他刚刚为什么要因为这么一点点不起眼的小事,跑去找周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狗币?
也太不成熟了。
那个狗比现在铁定蹲在哪里不知道怎么笑话他,真烦!
魏淮洲成功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小小谴责了一下自己的大惊小怪,有意忽视掉那股莫名堵在胸口挥之不去的情绪,然后开始努力投入游戏,试图将自己从这个伤脑筋的问题里解放出来。
不得不承认,人傻欢乐多,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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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老流氓
魏淮洲是如何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场千回百转,跌宕起伏的复杂心绪,最后早眼盲心瞎弱智一般的自我暗示下归终于表面平静的,文心一概不知,只知道在他起床的时候,魏淮洲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在学校,好些人看见魏淮洲脸上挂了这么个大彩都很惊讶,纷纷凑上来问怎么回事,魏淮洲对此一概回答男人的勋章,MVP的头面,不需要问来历,问就是你们不行。
一如既往的欠揍。
文心因为早上来得比他晚了些,被迫跟他换了位置,从挨着走廊换到了靠窗的那一边,看着一下课就一波接着一波跑过来对魏淮洲嘘寒问暖的男O女O,有些烦躁地面向窗外趴在桌上。
大课间,魏淮洲不想去跑操,跟费小月请了假留在教室,文心起身要出去,魏淮洲堵着不让他走:小炮仗,我帮你也请了假,你别下去了,来来帮我换个药呗。
文心顺势又坐回去,靠在墙上懒洋洋看着他:万人追捧的洲哥还需要我帮你换药,怎么,不等你学姐了?
等她干嘛?魏淮洲把药一股脑扔在文心桌上:快来,昨天我一个人在家试了一下,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戳的我痛死了。
文心闻言,没了跟他耍嘴皮子的心情,立刻凑过去看他的伤口:你有没有脑子,上个药都不会?
这跟有没有脑子没有关系吧。魏淮洲说:反手往脸上捣鼓这事儿本身就挺困难的,要是让我帮你上药我就完全没有问题。
文心小心翼翼帮他上药,闻言刺了他一句:菜就算了,态度还这么嚣张,欠揍。
没有,在老大面前我还是很卑微的。
魏淮洲这样一直伸着脖子有点不舒服,干脆侧过脸趴在桌子上,像个老大爷一样舒舒服服让文心帮他上药。
静静盯了文心一会儿,忽然指着他的嘴角,乐呵道:你看我们两个像不像难兄难弟?连伤得地方都这么对称。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高兴啊,有难同当,小魏践行得非常棒。魏淮洲沾了一点药膏往他结痂了伤口上轻轻抹了一下:有药同享,小炮仗天生丽质,不可以留疤。
文心顿了顿,随即抿着嘴装作若无其事:这么浅的伤能留个屁的疤。
这不一定,你知道什么叫疤痕体质吗?我爸就是
啊啊啊啊啊!!!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女生的尖叫,魏淮洲猛地抬头去看,文心慌忙收回手怕弄到他的伤口,一个躲闪不及被他撞在下巴上,舌尖传来一阵剧痛,捂着嘴一脸痛苦地弯下腰,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魏淮洲被文心的反应吓了一跳。
想起上次他舅舅说话,顿时脸色惨白,也不管门口怎么回事,急吼吼捧住文心的脸想查看他情况,语气焦急得不行:是不是咬到舌头了?!乖乖乖没事没事!别捂着,张嘴我看看怎么样了,有没有出血?
文心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又不想被别人看见,死命憋着就是不抬头,把魏淮洲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都快给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