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目光移向纪薄言，像是扎了刺一样:“还知道你没保护好她，我这宝贝孙女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拿什么赔给我？”
纪薄言唇瓣轻微的抖动了几下，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那个可能性他想都没有想，可有一个人现在这么问，他的脑海里只闪现出了一个字:“命。”
温老爷子看向他，纪薄言抬了抬眼皮子，菲薄的唇轻轻的抿着，抬头迎向温老爷子的目光。
他目光坚定，那一个字说的虽然轻，可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决定。
纪薄言是真的打算用命去还，这二十多年，除了母亲哥哥在的那几年，他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对于未来，对于人生，没有什么期待。
所以他才敢那么荒唐，那么大胆，不是他混蛋，而是他不怕死罢了，所以他无惧无畏，甚至愿意坦然迎接人生中突如其来的死亡。
温软是一个美好的意外，那个意外让他开始期待生活中的美好，开始期待余生，开始期待万物。
所以，温软是他期待美好的起源，如果温软不在了，他也不会再有任何期待，愿意和她一起，奔赴地府。
温老爷子看他这个样子，脸上的表情稍微松缓了些许。
他也不是没听说纪薄言这段时间的遭遇，所以他对于温软的真心，他倒是不怀疑。
虽然如此，温老爷子还是嘴硬。
“要了你的命，我的宝贝孙女也回不来。”
纪薄言低着头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钟以后，忽然笑了一声。
温老爷子眉头皱起，声音浑厚，颇有威严:“你笑什么？”
纪薄言抬起眼睛看向温老爷子，唇角的笑带了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