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楼的话也引起了余天霸的冷笑。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这是错在哪了。”
李重楼冷眼盯着他。
“第一，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你是在哪本地摊文学学回来的，但这只是一个总结，并不适用于任何人，或者任何情况。”
“第二，你刚才说得冠冕堂皇，把自己摆在高位，但你有没有想过，凭什么要以你为中心？”
李重楼轻笑一声，接着道：“在你把自己摆在第一位，以自己为中心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错了。”
余天霸不服道：“人不为己天天诛地灭！我为了自己着想，有什么错？”
“你最错的就是这里！”
李重楼沉声道：“你可以以自己为中心，这从广义来说没有错，因为那是你个人的选择。”
余天霸有些懵，不明白李重楼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同一句话，一时是对的，一会儿又错了？
其余三人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直到李重楼把话说完。
“但你不应该把你的个人思想带给别人！你想的是自己的利益，想的自己的前途，所以你觉得没有按你说的去做就是古董。”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一个比你多活几十年的男人会不如你懂事？你有换位思考过在他的那个位置除了要考虑自己之外，还要考虑什么吗？”
余天霸的表情顿时僵住。
这些问题，貌似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过。
不过，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还是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只是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已，有什么错？
只是他还没开口，便给李重楼一语点破。
“对，你要自私，为了自己，那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但这并不是你一边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目标出卖家人，背叛亲人，还一边想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别人古董的理由！”
余天霸踉跄地后退半步，靠在了门框上，神色呆滞。
是的，他之前的所有底气都不是来自认清自己的自私而坚定如此，而是一直都只认为自己才是对的，才会如此坚定！
这就像是什么，正如那古人的话一样，他这是既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又当又立！
这种纯纯的道德谴责除非是纯小人或纯恶人才不当一回事，一般人碰到几乎是躲不掉的，而余天霸自然不是纯小人或纯恶人，他达不到那种程度。
所以给李重楼点破之后竟是一时失语。
一旁的白煞则是露出了惊讶之色，一个是自己的族人，一个只是今天才进来的外人，但问题自己却不如对方看得透！
刚才的他还因为余天霸的歪理陷入了沉思！
一想到这，白煞就觉得有点羞愧难当，有点丢人啊。
余可也是脸色默然，明显也明白了李重楼的意思，望向自己亲哥，余可的眼神甚是复杂。
在场的，只有月海眉头紧皱，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也没人知晓他是真的懂了还是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