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谦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不禁心生好奇。
他和程雁行认识多年, 还没见过他这个兄弟对哪个女人这么和颜悦色过。
他对着程雁行挤了挤眼, 故意道：“老程，你们认识啊？什么时候的事？”
但程雁行眼睛都没朝他撇一下, 更别提回答他的问题。
“……”顾谦无语。
但他也不恼, 程雁行不搭理他，他还可以问鹿梨梨嘛, 这小丫头肯定比姓程的好开口。
顾谦看向鹿梨梨, 笑得格外可亲道：“小鹿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啊, 我最近看了几个剧本还不错, 趁着今天人都在, 咱们去看一看？”
说着, 他故意道：“程总的事情也谈完了吧，我就不送了。”
谁叫程雁行不让他吃瓜的？赶紧走人，他好去找鹿梨梨吃瓜。
鹿梨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现场的气氛不太对，难道他们顾总和程哥有矛盾？
鹿梨梨正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就发现程雁行瞥了顾谦一眼。
只见他淡淡道：“闭嘴，不然项目延期。”
听到这句话，顾谦顿时老实。
好家伙，溜了溜了，虽然很想吃程雁行的瓜，但还是项目更重要。
“咳咳，既然小鹿你认识程总，那就拜托你先帮我招待一下，我还有别的事，先告辞了。”
鹿梨梨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顾谦匆匆离开，心里顿时对程雁行更加佩服。
牛啊，有食物链顶端的感觉了。
鹿梨梨本来就跟程雁行认识，顶头上司又让她帮忙招待，她当然不会推辞。
“程哥你和吴秘书怎么在我们公司？”鹿梨梨好奇道。
“我是橙立娱乐的股东之一。”程雁行道，“刚好今天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
闻言，鹿梨梨顿时笑起来：“其实我也很少过来，今天真是太巧了。”
一旁的吴秘书听到两人的谈话，顿时满心无语，一点都不巧好吗？因为这是他们程总临时换的行程。
而且他们程总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股东，自从前段时间股权变更后，程总就是橙立娱乐第二大的股东。
他们程总和顾谦是认识多年的朋友，都在对方的生意上有投资，只是程总太忙，所以从前很少过问橙立娱乐的事情。
所以这次要不是因为鹿梨梨，程总也不会来橙立娱乐的公司。
鹿梨梨对此一无所知，听到程雁行说到股份的事情，顿时理解道：“我知道了，程哥你是不是在担心程杜？”
听王雯说程杜怕戏路变窄，特意接了盗墓题材，程雁行是橙立股东的事情肯定和程杜有关，估计今天过来也是为了程杜吧。
但没想到程雁行居然摇了摇头。
“我担心的不是他。”他说着，眉头微皱，显然是真的有担心的人。
鹿梨梨差点就问那你担心谁了，好在理智让她打住。
她程哥不是圈内人，她还是少吃瓜吧。
就在这时，王雯终于过来，她想问鹿梨梨要不要去和喝南瓜粥，便发现之前那位一直帮鹿梨梨照看猫咪的程总居然也在。
而不等她好奇，又看到了站在那位程总旁边的吴秘书。
吴秘书她刚才见过，听顾总介绍说是二股东的秘书，所以……经常和鹿梨梨视频的程总其实是他们橙立娱乐的二老板？！！
难怪之前这位智域的程总发微博支持鹿梨梨，原来是支持自家员工啊……呸！这个程总明显就是对她家梨梨有意思！
王雯强行压下心里的惊讶，恨不得马上把鹿梨梨拉到一边讲清楚。
不是她反对艺人恋爱，谈恋爱可以，但对象如果是公司老板就不太好了，万一以后出个什么事情，太影响事业。
但没等她开口，便听到程雁行提起了一件事。
“之前那个换水的实习生，我查了一下。”程雁行道，“确实像梨梨说的那样，有问题。”
王雯立刻将刚才的小心思抛在脑后，恋爱的事情以后再说，鹿梨梨的安全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鹿梨梨也好奇道：“是什么问题？”
程雁行解释，原来他不仅查了实习生还调查了实习生的家人和朋友，根据那个实习生平常的生活记录，他对鹿梨梨根本不存在特别的喜恶。
“所以那个人不是梨梨的黑粉？”王雯道。
程雁行点头，那个实习生的账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家人的账户也很正常，但他前女友的账户上却多了一笔来路不明的汇款，正是发生在鹿梨梨被实习生换水之前的一个星期。
听到这儿，王雯和鹿梨梨对视了一眼，种种迹象都表明那次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这显然是有人花钱想要雇人对付鹿梨梨。
“那笔汇款可以查出来是谁打的吗？”鹿梨梨道。
“不行，资料不足。”程雁行道，“不过我已经将证据提交给了警方，他们那边应该可以从实习生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说完，他转头朝向王雯所在的方向，打量了一眼。
不得不说，程雁行的视线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如果说之前王雯还想暗示一下让这位程总别接触鹿梨梨的话，那现在她只想拉着鹿梨梨赶紧闪人。
这种审视的眼神真的让人太有压力了，她平常和公司的顾总做汇报时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程雁行什么都没说，她却恨不得马上做检讨，赶紧反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