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1 / 2)

“他这幅熊样当太监?你当着江公公的面说声试试。”薛放哼道。

小梅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笑求道:“十七爷饶了我吧,一时风大闪了舌头。”

薛放道:“把他拉起来看看到底如何,到里头找裤子给他穿上,还有里头有个女人……也叫她穿上衣裳。”

士兵们把苟七翻了过来,果然见那个东西已经血糊糊的有点软烂不成形状,可见以后是不能用了。士兵们忍着嫌弃,找了裤子给他套上,自始至终苟七竟没有醒来。

里头的美娘被狠狠摔了一跤,幸而没有性命之忧,穿上衣裙,惊魂未定。

薛放觉着屋内气息污秽,叫小梅把窗户打开。

透了风,薛放才进门。

“官爷,你方才为什么不接着奴家,差点摔的魂儿都飞出来,”美娘揉着几乎骨折的胳膊,半习惯地向着薛放飞眼。

谁知对上薛放刀刃般的眼神。

美娘打了个寒颤,仓促低头。

薛放已将屋内打量了一遍,问:“你跟苟七是什么关系。”

美娘道:“他、他是吴家的奴仆,常来找我。”

薛放道:“这就是说你跟他很好。”

“官爷,”美娘又拉长了语调:“我们干这种买卖,只要有钱,都是大爷,都跟他好。”

薛放听不得这种浪声浪气:“你最好老实点,别跟我来这套。”

“官爷……”

“要么就去巡检司说,要么好好回答。”

美娘重新低了头。

薛放道:“他一个马夫,能有多少钱,值得你那么尽心伺候?”

美娘的眼珠转动:“他虽然没多少钱,但、但还算真心对我,有多少钱,横竖都给了我。”

薛放道:“是吗?那他给了你多少。”

美娘咽了口唾沫:“每次总会有……几百文。”

薛放冷笑:“你这妇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在吴家,一个月最多也四五百文,他隔三岔五来找你,难道你是得倒贴钱?或者你跟他有不可见人的……”

“什么不可见人的……我可不知道!他只找我干那事,他在这屋外怎样,我哪里晓得,也管不着。他又不是我的马夫。”美娘哼了声,泼辣地说。

薛放冷笑:“我看你知道的很,要不怎么就宁肯不要钱也招呼他。”

如果说是苟七那方面天赋异禀,弄得这女人舒爽,那不要钱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方才进来的时候,薛放明明听见了她并没有很快活,恰恰相反,她很痛苦。

既然这样,她又怎么肯白给苟七弄。

美娘咬了咬唇,叹口气道:“我、我瞒不过官爷,是这样的,他……虽然没多少钱,但隔三岔五会给我买点东西,我们不过做买卖罢了,给什么不是给呢。”

薛放道:“买东西?都给的什么东西?”

“不过是些女人的东西……”美娘故作羞涩地看了薛放一眼:“也没什么可说的。”

薛放道:“能叫你那么卖力伺候,会没什么可说?”

美娘又咽了口唾沫,花言巧语地笑着道:“是真的官爷,我哪敢当着您的面儿说谎,无非是些首饰衣物之类的东西。说起来官爷总问这个做什么?如此大阵仗寻到这里来,难道是苟七犯了什么案子?可千万别把我这等无辜之人牵连在内……”

薛放无视她刻意送来的眼波,只道:“你把他给你的东西,都拿出来,我看看。”

美娘方才故意问苟七犯了什么案子,就是不想他再去留心那些,听薛放还是问这个,一惊。

她的额头隐隐地有点汗冒了出来:“官爷怎么了?为什么要看那些东西,都是我们女人家用的,何况有的我已经当掉了。”

“当到哪里去了,也都说出来,剩下多少,也都拿出来,别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薛放见她如此刁蛮难缠,冷道:“你只要知道,他犯下的可不是一般的案子,那是要杀头的,如今你也有嫌疑。最好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美娘听见说“杀头”,呆若木鸡。

她的脸色几次变化,终于跺脚:“天杀的挨千刀!怎么干这种事!”

咬了咬牙,美娘走到床边上,从床上将一件裙子扯了出来:“这就是他上次给的,还有这个。”俯身从地上,把一件水红的抹胸捡起来,上头绣着精致的大朵牡丹。

美娘似乎有意给薛放难堪,挑着那抹胸,轻轻抖了抖。

这是之前苟七来,才从她身上撕下来的,这会儿还没工夫穿上。

小梅吃了一惊,见薛放好似很在意那裙子,便忙走过去。

将裙子接在手中,打开看:“十七爷?”

小梅自己看不出什么来,也不晓得为什么薛放会盯着一条最普通不过的裙子。

然而此刻薛放望着这裙子,心里想到的是先前杨仪在苏家打开了云娘的衣柜……他那会儿惊鸿一瞥,见好些女人的衣裳,自然不会在意。

但此刻,他偏偏又想起了那一柜子的衣裙。

正在这时候,小梅见他不语,又见美娘撒泼一样挑着抹胸,小梅看看那水红绣花的抹胸,又看看美娘:“我说,这个是你的尺寸么?看着可比你大的多。”

美娘一愣,看看自己的胸,顿时变了脸色:“你这小猴崽子,老娘……”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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