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和戚强怔了一会，倒是没想到老大爷不识字，他们还以为守门的人都该认识字呢。
“大爷，俺是戚强大哥，之前俺还送他来钢铁厂好几回过呢。”
戚富想起自己送戚强来过好几回，应该对自己会有点印象。
他果然才对了，老大爷盯着他上下看好几遍，才堪堪认出来，大爷感叹道。
“哦，你就是戚家大小子吧，以前你长得瘦瘦高高的，突然脸上长肉了，俺都差点认不出来，还是你们农村人好啊，种啥吃啥，不像我们城里人天天就靠那点工资换粮吃……唉。”
老大爷一声叹气，道出了城里人的无奈。那怕是又工资，在这个年岁，粮食都没有，有钱也是白搭。
经老大爷这么提醒，苏玉盯着戚老大瞧，确实有点变化，而且还挺明显。
她突然懊恼自己的做法，现在家家户户青黄不接的时候，她家的人看起来还健健康康，而且她还在村里换了那么多肉……
“俺看你们今天还是回去吧，你家老四请假了，今没上工。”
大爷话落，苏玉觉得奇怪，戚强休假的日子还没到，他请假了没回家又能去哪？
“回吧。”
戚富还想仔细问问，老大爷摆着手，没什么耐心的赶两人。
苏玉拉过戚富，从口袋里摸出三两颗大白兔乳糖，笑呵呵递给大爷。
“老大哥，俺牙口不好吃不得这抿甜的东西，家里有小孙子吧，带回去给尝尝。”
老大爷这看到糖眼热得很，最近他大孙子被饿得差点脱虚了，现在还在医院吊针呢。
他还发苦，去哪里弄点好吃的，苏玉可谓是送礼送到他心坎上了。
“俺跟你们说句实在话，你们家老四啊，要高升了。”
苏玉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会记还能怎么高升？
“俺们厂里人都知道，你家老四正跟厂长家闺女搞对象呢，听说今天是去见女方家亲戚，马上要定亲了……哎，你们今天来是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老大爷一语惊得苏玉和戚富差点原地懵圈，戚强要结婚了，她们做妈和大哥的怎么不知道。
“是呀是呀，老大哥，既然戚强不在，那我们先回去了，等他休假你给他代句话，就说他妈喊他回家商量亲事。”
搞对象是个严肃的事情，加上苏玉也知道其中要害，索性就圆戚强这个谎，等他回去非问个清楚不可。
老大爷得了好处，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之后，苏玉跟戚富离开钢铁厂，快要到城门时，苏玉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