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诗说完。
包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宋水悦觉得她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她尴尬得差点直接钻进桌子底下。
她忍不住轻轻拉了拉宋凌的衣袖，小声说：“哥……以后咱还是别抢着结账了，下次咱们再请客就好了呀。”
其实在座的，可以说都是有钱人。
这么一顿饭钱，谁会在意？
宋水悦真的不懂，他们到底在争些什么？
宋凌没说话。
傅云牧突然笑着说：“慕先生总是能快人一步。”
慕泽晟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有些事情，也不是快人一步就能成功的。”
闻言，傅云牧面上的神情，出现了几分破裂。
他自然听得懂慕泽晟的意思。
白承斯一看傅云牧好像败下阵来了，他也准备怼两句。
然而一开口，就想起来他曾经喝醉了跑到慕泽晟面前耍酒疯的事情。
有这件事在，他永远都怼不过慕泽晟……
还是算了。
宋凌也不说话。
宋水悦也不敢说。
于是大家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刚刚吃饭的时候，顾晚诗脱掉了外套。
现在准备离开，慕泽晟十分自然地将她的外套拿起来帮她穿上。
这两人的动作水到渠成，一看就是习惯了的。
看得其他人心里酸溜溜。
出了饭店之后，众人各自开车离开。
宋凌开车送宋水悦回剧组的酒店。
宋水悦一直在观察着宋凌的脸色。
然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哥……你该不会，真的喜欢顾总吧？”
宋凌猛地踩了一下刹车。
“哎呦！”宋水悦因为惯性，差点撞到前面，“哥，你这是干嘛？”
“红灯了。”宋凌面无表情地说。
宋水悦转头一看，确实是已经红灯了。
可是宋凌的样子，怎么想怎么奇怪啊！
这时，宋凌突然问：“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宋水悦：“……”
看来是真的。
她摇摇头，说：“其实没有很明显，至少，顾总肯定是看不出来的，但我是你妹妹，我了解你，所以自然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嗯。”宋凌说，“她看不出来就好。”
他是对顾晚诗有好感。
但顾晚诗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不希望自己的好感，给顾晚诗带来负担。
“唉！”宋水悦叹了口气，“要是你能早点遇见顾总就好了，其实吧，我还挺喜欢顾总能当我嫂子的，可惜，人家现在已经有男朋友啦！”
她很清楚，就算她再怎么想让顾晚诗当她嫂子，也不能破坏人家的感情。
更何况她觉得……慕泽晟和顾晚诗在一起的样子，确实是很美好。
听到她的话，宋凌笑了笑，说：“或许，就算我早点遇见她，也没用。”
慕泽晟不是说了吗？
有些事情，就算快人一步也没用。
顾晚诗喜欢的人是慕泽晟。
哪怕在慕泽晟之前，出现了再多喜欢她的男人。
她也不会动心的吧。
……
另一边，慕泽晟和顾晚诗上车之后，两人都没说话。
他们俩好像都在酝酿着什么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俩同时开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