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你猜(1 / 2)

“先生,若是如此说来,这东南境日后岂不就是我等的后手,天子能够放任我在魂丘屯兵数万人,未必放心我暗中在对东南境下手,十几万将士相加,即使全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寇怂包,堆起来也足够高过那宫墙了,天子一向秉承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想要东南境尽归于我们手中,估计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天子想高枕无忧,一个魂丘就足以打破,若是再加上十几万将士,那金銮殿的官员们还不得惶惶不可终日?”

陈震看问题不算深,但也不浅,东南境在牛达没有去之前,一直魏青峰管辖,虽然其没有心思要反,但也绝不是随随便便一道圣旨能够指挥得动的人,外人对此评价都说其比藩王还潇洒,毕竟只有封地王爷,远远比不得手握重兵的将军,魏青峰虽然没有明面上独立出来,但是十几年的操守也足够让其潇洒快活,相国才能做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他一个从二品的将军有过而无不及,还不够牛气?

潇洒了这么些年,才被十二枚金牌召回,放在大部分人身上应该都只有两字可说“知足”。

“天子如何做与我们关系并不大,东南境的将士也是人,谁对他们好,他们心中很清楚,至于朝中百官作何看法,自会有人帮我们处理,京城中前段时间传出的纵横家在行屠龙之术并非谣言,扶龙法家想借机独尊,自然会有人前来制衡,二者胜负未知,所以京城朝注定不会太平,能纵横捭阖眼观脑想十九路之人,当今天下,至多有一人”

“妙!先生这招当真高明!”陈震脑子一转,当即就反应了过来,这算不算鹬蚌相争?韩清晏没有理会这句夸赞,目光转而看向

李大山的底子打得好,霍言教的也不错,在二者开始之时,他就大致确认了谁胜谁负,倒不是说看不起魂丘城的棍棒教头,而是真正的捉对厮杀远远与切磋不同,李大山之所以要不停格挡并不是手段不行,而是对于一个上阵杀敌的人来说,任何手段都是为了取胜,为了让自家将士少死一些,所以他手上的功夫更多是杀人技,而非切磋理论,对面的棍棒教头身手也不错,但缺了些血腥味道,一只关在笼子中的秃鹫不能决定自己是吃腐肉还是鲜肉,所以说这场对局从一开始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

不过对于云溪菀这波突然到访的客人,魂丘城有很多人还是有不少意见的,虽然有陈震压着他们不敢冒头,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人会心中一点脾气没有,这次申化和李大山的争斗是一次较量,也是对于云溪菀人的一个“入门测试”。

韩清晏突然出声道:“结束了”,而后转身就离开了窗户处,陈震看了看势均力敌的样子,并未有胜负分出,他有点不解,正准备出声问一问的时候,下方忽然爆发出了一阵震天响的“牛逼!”呼喊声,他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下方云溪菀将士的将士表情动作,外加摇旗呐喊,让他知道这一战他们输了。

再度调整视线,方才过招的两人已经出了结果,李大山的狭刀搭在了申化的脖颈间,而申化的棍却距离李大山脑袋还有将近十几寸。

“先生,真乃神人!”

有些意外的陈震没有将这场小打小闹放在心上,韩清晏的眼光永远比常人远,他自愧不如,看着自己的棍棒教头还有些不服气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的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魂丘城不是很大,因为早年战乱的缘故,此地一直没有被着重修缮过,所以城中只有条大路,七个坊间,其中最繁华热闹的位置有三处,分别是,江渎坊,文兵坊,听文坊,值得一提的事,这三个最繁华的坊间全部是陈家所控制,七占五,陈震在魂丘城中的实力可见一斑,虽说可能比不上在东南境潇洒的魏青峰,但是身份地位手段这方面,二者差的确实不多。

江渊听从陈震的安排去了最西边的凉坊,不是繁华三角处,这也正符合江渊心中所想,陈家一共控制了五处坊间,繁华地段江渊觉得吵闹,并且人情这种戏也不好还,陈震安排的地方很合适,最起码的事安静地方大,他云溪菀的人手不少,东西更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地儿确实吸引人,但他不一样,不喜欢在别人的地盘上享福。

为此陈安邦第一次和自己的老爹吵了一架,为江渊打抱不平,毕竟他是拿江渊当真兄弟的,虽然不知道他在对方心里是什么样,但是交朋友嘛,将心比心最重要,虽然最后他没吵赢,还被自己的老爹打了一顿.......不过结果虽然没有改变,可陈安邦却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天大的事儿,其他的不说,就单单是这次挨打他觉得值得,这十几年来都没有过一次。

已经落脚在凉坊的江渊知道这件事当然是有情绪波动的,陈安邦的性子和杨修远不一样,在他的了解里,陈震的话在陈安邦耳朵里那就是如同圣旨一般的东西,能为了他去和自己的老爹吵架,他大致也明白了陈安邦心中所想,当然,一码归一码,该嘲笑还是要嘲笑的。

重新换了一个地方的江大世子有很多地方都不习惯,例如管理方面,他的云溪菀内鱼龙混杂,其中将士妻儿老小也有不少,所以怎么安排这些人就成了一个难题,在云溪菀的时候,地方都是他的,他想要盖几间房子就盖几间,但是到了魂丘之后却不行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大肆动工终归不合礼数。

骂骂咧咧说江渊没把自己当兄弟的陈安邦很不开心,江渊坐在其对面觉得面前的陈安邦有些幼稚了。

“江大哥,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呢吗?!在这魂丘城,我陈家就是天!你是我兄弟,咱们哥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儿打声招呼就行,这回是你不地道了,等杨兄来了,必须得罚酒才成,你不用担心麻烦我,我还想你多麻烦我几件事儿呢,这房子就这样敲定了,我来找人出钱造,地址什么的江大哥你没要求我就替你决定了,你就等着看结果就行!行了,就这么说!”

陈大公子说的头头是道,豪横至极,自己拍板就把事情定了下来,江渊坐在对面哭笑不得,本想开口婉拒却直接被陈安邦的一句你不拿我当兄弟是不是给噎了回去,于是江渊松了口,如此,陈安邦才屁颠屁颠的出了门。

一旁坐着的李希佩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交谈,不知是真的感兴趣还是没事儿做,待到陈安邦离去之后,他起身抻了抻懒腰说了一句小屁孩。

回头看向江渊,他觉得这时候江大世子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正准备开口调侃两句的时候,他发现后者正勾着嘴角看他,笑容玩味。

“江兄,你这么.....瞅我作甚?”到了嘴边的调侃话被他压了回去。

“你说呢?”江渊不答反问,李希佩假装没听懂摇头道:“这我哪里猜的到啊”,然后又猛的一拍脑门,“哎呦卧槽,江兄,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唠了”说罢,没等江渊揭露真相,他就背后摆手脚底抹油直接溜了,生怕慢一秒就会被江渊叫住,后者在屋子内哑然失笑,这个芜庭李家的公子,很有意思。

李希佩作为正统的皇亲国戚,即使没有一个当皇帝的老爹,却也是在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中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落井下石和通风报信。

心里藏着鬼的李希佩之所以溜走,还是因为陈安邦今天所讲之事,都是他故意传出去的,不然就凭借一个十几岁的陈安邦,九成九没本事揣测出江渊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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