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别开玩笑了，小然是我的朋友。”
沈老爷子颔首，“我知道啊，女朋友不都是先从朋友开始的嘛，一样的。”
他可能是想沈青阳赶快结婚。
季轻然上前一步道：“沈爷爷，我懂些中医，能让我给你把把脉吗？”
沈老爷子还没回话，敲门声响起。
王妈开了门。
进来的是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个箱子。
一看就是大夫。
沈青阳介绍道：“小然，这是一直给我爷爷调理身体的华济泽华大夫，也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
沈家果然讲究。
大户人家好像都是如此，有专门的大夫给自家人瞧病。
季轻然和华济泽问好。
华济泽打量了季轻然几眼，“不知姑娘从医多久，师从何处？”
沈青阳替她回答了。
“华叔，她是我在松安县认识的一个朋友，擅长针灸。”
“年纪这么小啊！”
华济泽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少爷，不能病急乱投医，老爷子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他一说话，嘴唇上方的两撇八字胡跟着震动，像要飞起来一般。
沈青阳依然温柔地笑着。
“华叔，谢谢你对爷爷的关心，小然的针术我信得过。”
沈老爷子也接口道：“济泽，不用这么小心，我好得很，快让我大孙媳妇给我看看！”
孙媳妇？
原来是这种关系。
季轻然一看华济泽的神情，就知道他误会了。
但目前的场合，并不适合她认真解释，老爷子只是
开玩笑，老小孩儿嘛。
季轻然道：“沈爷爷，我先给你把下脉，看是否需要行针。”
“好啊，好啊！”
沈老爷子兴奋地点头，好像被诊治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济泽，你也别站着了，旁边坐着看。”
华济泽是沈家的家庭医生，沈青阳叫他华叔，可见他们往来了许多年，关系也十分密切。
但凡有人来给老爷子看病，可能都需要华济泽在旁边盯着。
季轻然猜对了。
沈青阳小声和她解释，让她不要介意。
季轻然笑了笑，“没关系，挺好。”
沈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休，但他的下属和门生遍布全国，政府单位里有不少高官都受过他和沈家的提携与恩惠。
沈老爷子就是沈家的定海神针，他的安危自然重要。
但从季轻然的角度来看，白秀菊是她的奶奶，她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妇人也没有任何权势，但她生病，季轻然和季轻焕都很揪心
亲情上的关心，并没有那么多利益纠葛。
沈青阳就是如此。
来的路上，他也和季轻然说过，他是在沈老爷子身边长大的，他们祖孙两感情很深。
季轻然静静把脉。
王妈提了热水进来，放到桌角后，退到了一旁。
“沈爷爷，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胸闷气短，呼吸急促？”
“没有，我好得很！”
沈青阳抬眼，看向王妈。
王妈笑道：“老太爷，你可不能骗人，你昨天还有点不好喘气呢！”
“嗐！我那是喝水喝得太急呛着
了，不是有病！”
季轻然收回手。
沈老爷子挥了挥胳膊，“你看我这手多灵活，哪是有病的样子？”
“咳咳咳”
话音未落，他就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