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厅之中，春芽揣着双手，墨玉般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地图。
“春芽大人！”
白虎快步到了跟前，将一份包好的饭团送到了跟前。
“您还是早点歇息吧，这大半夜的也不会有敌袭！”
“再者，叶大人临走之前已然做了部署，方圆十里之内就算有一只鸟飞过，咱们也能收到消息。”
春芽轻叹口气，柳眉轻皱。
“白大人，如今的西域，我大军无半寸立锥之地，若黑水城有半点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你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个中厉害应当比我清楚。”
略带这些冰寒的声音，让白虎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他仿佛在春芽身上看到了叶行的身影。
“大人说的对，我这便加派岗哨严加巡查。”
说话间，门外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鸟叫声，白虎下意识拔出腰间长刀。
“还真有人敢夜袭城关！”
春牙拔出腰间短刀，满眼的肃穆。
“白大人，你还在这等什么？”
白虎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冲了出去。
城头之上，已然乱作一团。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男子分散在城头各处。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从城墙上爬上来！”
狂鹰怒喝一声，便握紧长刀，冲了上去，与完颜苏烈战在一起。
可在十几招之后，狂鹰的双手便剧烈颤抖，身子不自觉向后退却。
“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不堪一击。”站在旁边的清风将长刀夹在臂弯之中，轻轻擦拭。
狂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完颜苏烈。
“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神力，他手上那个方天画戟少说也有几百斤重，能顶十几招已经不错啦。”
清风微微挑眉，抬头打量了一番完颜苏烈。
她和狂鹰从小一同长大，一起接受训练，自然知道对方的本事。
如此看来，这完颜苏烈非同一般。
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她便挥刀冲了上去。
“当心！”狂鹰大喊了一声，便紧随其后。
叮叮当当的声音瞬间响起，可几招之后两个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
好在他们人多势众，算是将登上城头的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完颜苏烈喘了几口粗气，重重地将方天画戟插在地上。
“真没想到大周军队之中，竟然有那般奇特的传递消息方式。”
“我的兄弟们刚刚登上城头没多久，便被你们发现了，随后整座城池便警觉了起来。”
“真是厉害，看来我这一套在你们面前不值一提。”
正感叹间，春芽和白虎已然到了城头之上。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西域联军中的一方大将吧！”春芽略微有些疑惑：“他们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前来夜袭？”
完颜苏烈冷哼一声，他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将方天画戟扔到一旁。
“成王败寇，老子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了，不过我的弟兄们无罪，放他们离开！”
春芽嘴角微微上扬，墨玉般的眸子中显现出一丝戏谑。
“今天晚上但凡是登上城头的都是敌人，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吗？”
完颜苏烈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春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