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看着自己空空双手打的伏虎拳，又看了看张学舟捧着的那套圆月弯刀，他觉得自己奋斗数年还抵不过张学舟在凶国随便捡点儿。
张学舟被张骞引到马厩引槽水口处，也顾不得丢人，当下脱了衣裳就在那儿硬刷。
张骞不可置信扯了扯张学舟面皮，又拉扯了一下头发。
很显然，依张学舟的皮肉卖相来看，这家伙的苦日子过得很少。
“不公平，他们怎么没拿节就进去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的志向在于建功立业，而不是每日闲得发慌度日，又时不时应付上头巡逻和检查。
直到踏入雁门关，又洗去弘苦这些易容之物，确定身上没有哪怕是弘苦一根毛发，张学舟才完全放心下来。
如果没有战争，雁门关的守卫职责确实轻松加愉快，还能领到对普通人而言的高俸禄。
他对圣地文字的了解有限，但翻看着这卷制作精美的兽皮秘典，也能感觉到秘典的不凡。
想在这种面容下猜出张学舟身份，这对乌巢的难度有些高。
“你以后肯定能当大将”张学舟道。
“怎么？你是想在军团中推广这套秘典？”张学舟奇道。
但张骞从来没有混日子的想法。
他的面容是弘苦的妆，张骞不认得弘苦，但对乌巢来说，这是如同噩梦一般的嘴脸。
等到张学舟念了数句，他已经很清楚这就是凶国一些部落精通的弯刀类武术。
“你知道凶国有些地大物博”张学舟摆手道：“我这点玩意儿不算什么？”
张骞翻了翻。
张学舟摆摆手。
凶国人这种弯刀类武术并不适合普通场合的打斗，但只要骑上马，这些人的弯刀武术就会显出巨大的威能，搭配弓箭堪称一绝。
他深深吁出一口气。
“你这个易容很厉害啊！”
雁门关外乌巢的囔囔声传来，张学舟回头望了望。
“这是你在凶国拿到的好货？咦？欸？你这是哪儿弄到手的？”
他这一次举荐的不是张学舟这个人，而是张学舟所拿的这套圆月弯刀武术。
“这怎么可能不算什么？这……”
“凶国连这种武学都能交易吗？”张骞难于置信道。
等到脑袋泡了水，那顶假发终于松了下来。
雁门关驻地所在处是一片绿洲，供应大军的水源不缺。
他希望拥有的是单人对单人碾压打击的武术，而不是要骑着马才能砍杀的武术。
“子文，还好你官职没动，不然我有家都难回了”张学舟诚恳感谢道。
这一点也不适合他使用，更不适合运用到没啥人骑马的现实中。
大汉王朝的军团不需要学习圆月弯刀，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有人能完全熟悉这套弯刀武学，军部必然会有针对性的措施，从而克制到修行了圆月弯刀的游牧精锐骑兵团。
张骞曾经举荐过张学舟一次，那是一次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作为一个武术的门外汉，张学舟在这方面的了解偏少，他也是逮到合适的熟人就问。
在大规模的战争中，一点点优势弥足珍贵。
但凡一点点累积多了，那必然能化成最锋锐的箭刺穿敌方。
张骞坚信这个道理。
他磕磕碰碰前往过长安城一次，但张骞并不介意再头铁进行一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