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的叙述很快，也很流畅，想必是因为被吓破了胆，导致他不敢再隐瞒的缘故。
待夏衍确定田文没有任何隐瞒，并且说的全部都是事实经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录音笔给收了起来。
“为什么还要再录一次？我已经录过了。”
白无常疑惑的看向夏衍，随手将头顶上戴着的“一见生财”的高帽子取了下来。
该说不说的，这个帽子确实有点重了。
“你难道不知道，根据华国律法，在嫌疑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录的音，不能作为证据使用么？”
夏衍抛了抛手中的录音笔，微微一笑：“所以我才会提前让对方知情，就是为了避免这一点。”
秦自明的戒指里有不少好东西，除了没多少修炼用的，别的东西倒是数不胜数。
这支录音笔就是其中之一。
茜茜：“你打算通知江市警署吗？”
只见身材高大的判官站了起来，而后又高又壮的身体从中间分成了两节，茜茜和小南分别钻了出来。
“唔……小欣的爸爸就是警署长，倒是正好。”
茜茜嘬着手指头，心中虽然觉得，如果只是报警的话，未免有点太便宜这个畜牲了。
但既然是夏衍的想法，茜茜不打算过多干涉。
“不……最后肯定会把他交给执法者的，但不是现在。”
夏衍脸上的笑意更加神秘。
此时，田文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脱下了装扮的一众灵体，转过头，发现那些让自己浑身发抖的恐怖装饰，正在一个个的被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灵体回收，将其搬走。
灵体们的动作很快，撤掉所有的装饰后，田文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仓库。
空荡荡的，像是地下车库。
田文的心中更懵了。
他隐隐掠过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自己……被耍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黑白无常、地府判官？
眼前的这些灵体固然很可怕，但却绝对不是惩戒恶人的鬼神一类！
“几位上神……这，这是你们特殊的装扮癖好吗？难道到你们的下班时间了，所以才会把工作服给脱掉？”
田文眨了眨眼睛，心中仍存着最后一抹希冀。
茜茜和夏衍对视一眼，随即茜茜的大眼睛里，渐渐有着一抹浓郁的笑意浮现。
“如你所见，这一切都是假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惩罚坏蛋的鬼神，只不过它们是灵体，用不了人类的东西来联系我，所想出的计划罢了。”
夏衍挑了挑眉，将手中的录音笔抛在空中，随即一把抓住，笑道：“不过……你的坦白也算是个意外之喜，如果以后送到警署的话，应该算得上是自首吧？”
“听我的，好好改造，然后重新做人。”
夏衍点了点头，一脸认真。
只是这副表情出现在夏衍的脸上，让田文怎么看都觉得拳头发痒。
寂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田文脸上的表情尤为精彩。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骗他的。
一开始，田文也不是没有过怀疑，可常人哪见过灵体？
茜茜做的布置又实在是唬人，田文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因为赌而倾家荡产，这才会信以为真。
“你们竟然敢耍我？！”
田文一骨碌爬了起来，头发因愤怒而根根竖起，嘶吼着咆哮道：“你们……你们这样折磨我，竟然……竟然……竟然只是为了打一通电话？！”
“为什么不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