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已经盖棺定论的棋局，顾思思指着棋盘，张了张嘴，又闭上，继而又张开，紧接着又闭上。
她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打好的腹稿在到嘴边的那一刻，又觉得这样说太过耍赖，很有输不起的嫌疑。
顾思思做不出那种事，也做不到指鹿为马的说自己赢了。
“顾小姐？”
夏衍笑吟吟的点了一句。
“……是我输了，你确实很强，只限在围棋上。”
顾思思满脸不情愿，硬挤半天，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话来。
“服输就好，还请顾小姐现在就履行赌约吧。”
夏衍伸出手示意。
“不行，再来一盘，说不定你只是运气好，我下把就转运了呢？”
顾思思试图再挣扎一下。
“顾小姐，这种话你每输一局就要说一次，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
夏衍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挑挑眉，笑容促狭：“想继续玩也可以，按照咱们之前的规矩，再来个新的赌资好了。”
顾思思眼睛一亮，瞬间就要确定，生怕夏衍反悔，却看到夏衍又举起了手，打断了顾思思即将说出口的话。
“等一下，我想一想啊……顾小姐，你每输一盘都要求再来一盘，截止到第六盘为止，你已经输给我了一个月上顾家主桌，和你们两位小姐一起吃饭的机会、一套上好绸缎的衣服、代替我早上遛狗一个月、帮我打一个月的洗澡水、每个月的工钱翻倍……”
“以及你刚刚输给我的第六盘的赌资。”
夏衍单手托着下巴，笑容活像个引诱小萝莉的怪叔叔：“帮我捏一次肩，捶一次腿。”
“哎呀，堂堂顾家大小姐的按摩服务，想一想还真是让人激动呢……”
夏衍摇着头，望着对面脸色越来越红的顾思思，口中啧啧称奇。
“顾大小姐，在下感谢你解决了我的衣食住行，我想……未来应该是我过的最舒服的一个月。”
“但我已经没什么更想要的东西了，换句话说，你已经把能输给我的东西都输了，还要赌什么？如果实在没赌资的话，要不今天的棋局就到此为止吧？”
夏衍话锋一转，仰头看向站在身旁的顾念念，挑了挑眉笑道：“你姐姐真是个好人，给我新衣服穿又给我好吃的，还帮我遛狗，甚至晚上还要帮我按摩……大好人，是吧？”
“你可真坏……”
顾念念憋笑憋的难受，她在看到夏衍大杀四方的时候，就早已不担心了。
反而有些怜悯顾思思。
只因顾思思每一盘都被杀的片甲不留，这已经不能说是单纯的输了，这是全线溃败，满盘皆输啊！
“你……你……”
顾思思轻轻喘着粗气，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只因夏衍说的确实是对的。
该输的不该输的，都已经被她输进去了，甚至还要以顾家大小姐的身份给一个下人家丁按摩……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这个？
自己还能拿什么当赌资？
可是就这么结束的话，顾思思又觉得很不甘心，从小到大，她无论学什么都是最快掌握的那个，本以为围棋也是这样，可在夏衍面前，对方就像一座横挡在自己面前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