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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艰辛路[科举]》TXT全集下载_101(2 / 2)

“让别人抢了,何不让我先得手?”谢行俭厚着脸皮和曹弼开玩笑,一边挠曹弼胳肢窝的痒痒,另一只手眼疾手快的将令牌拿到手。

曹弼脸色变得极快,并不是因为令牌被谢行俭拿走,而是因为看到了站在谢行俭背后几步之远的人。

身后的人背着手,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就那般定定的站着,一双澄净的眸子挂着笑,状似无害的看着两人。

曹弼望着已经被谢行俭双手举起放在太阳底下的令牌,当即心口一凉。

——他的纯黄金打造的令牌啊!!

还没捂热,就被贼给惦记上了。

谢行俭将令牌搁在太阳底下端详,嚯!

怪不得曹弼将其当宝一样护着,这玩意竟然是纯金打造,且上头还有龙纹雕刻,拿出去卖怎么着也得叫上万两银子的价钱吧?

其实钱不钱都无所谓,这东西若是搁家里头好好保管,回头留给子孙后代当传家宝,等千百年后,好歹还能凭借此物在考古学上留个名吧?

他将令牌小心翼翼的捧着,正准备深深的吸一口上面的龙气,好壮一壮胆等会进御书房迎接腥风血雨。

谁知,令牌忽被人抓起,谢行俭立马回头,木大人将令牌的麦络挂在食指上旋转,饶有兴致的笑:“这牌子倒是不错,是你的?”

谢行俭无辜的指向一旁已经静化成石的曹弼,呐呐开口:“是曹司阶的。”

“曹司阶?”木庄挑眉,手指绕弯,露出令牌后面多出来的官称和名字,染笑的眸子忽而寡淡了情绪。

“皇上这是在防着大理寺了?”木庄嗤笑,随手将令牌甩给曹弼,不待谢行俭反应,转身就出了宫。

曹弼见令牌失而复得,欣喜的差点又哭又笑,谢行俭脑中的问号挤的快要溢出来。

“什么叫皇上防着大理寺?”他按住曹弼,眼神询问曹弼可明白木庄的意思。

曹弼心情甚好,傻乐的亲了又亲令牌,收好后又不放心的拍了拍,这副磨叽样,全然没有当初他见曹弼第一眼时感受到的半点不近人情,此刻简直充满了人情味。

还是沾了金银的俗不可耐的味。

曹弼扬起剑眉,咧嘴开心的像个二百五:“那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大理寺都是一帮土匪,抢御赐的坐骑都是小事,他们特别喜欢守在宫门口打劫我们御林军身上的财物,美名其曰训练我等应变能力,军中几位哥哥但凡受了赏赐都被大理寺的人搜刮去了。”

“这不是欺负人嘛?”

谢行俭顿时替曹弼忿忿不平,板着脸举起拳头,“你们好歹是守卫皇上及京城的禁卫军啊,大理寺便是有木大人护着,也不能趾高气扬的踩你们面子吧?”

曹弼闻言吞咽口水,默默的将谢行俭的拳头放下收好,谢行俭不悦的挺眉,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替曹兄弟道不平,怎么曹弼这么没出息?

“其实大理寺也没有踩御林军的脸……”曹弼大步往前走,声音透着一股心虚,躲闪的眼神始终不看谢行俭。

谢行俭脸上浮起一阵疑惑,追上去打破砂锅问到底,曹弼半死不活的哼哼:“太上皇忙着领兵征战北边蛮族,木大人当时是罗老侯爷手底下的副将,身手十分了得。”

“后来平定北疆后,一直守在皇上身边充当禁卫军的木大人,突然领命带着一波人去了大理寺当差……”

“你的意思是,现在大理寺的人都是上阵见过血的将士?”谢行俭似是听了天大的奇闻,下巴开始合不拢,说话都慢半拍。

“那你们这些御林军是?”

曹弼顿了片刻,面带愧色道:“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我们一帮兄弟从没上过战场,那几年北边动乱,我们这些毛头小子上战场都不够格,只能呆在京郊大营训练,本以为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谁知罗老侯爷和木大人带兵如神,压根就用不上我们。”

“皇上为何突然让木大人去大理寺啊,按理说他们身经百战,足智多谋,担任御林军不更好么?”

谢行俭表示不解,京城是皇城,守卫严谨,怎么敬元帝偏偏不让有经验的木大人担任羽林大将军,反倒将其派去暗无天日的大理寺,这样做岂非屈才?

曹弼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捂着嘴哑声道:“咱们这位皇上最看不惯把持朝政的人,木大人和老侯爷领兵击败北蛮,在军中的威望原就很高,倘若回了京,木大人还手握禁卫军,你说皇上能睡得着吗?”

谢行俭闻言眨眨眼,不成想敬元帝这般谨慎,暗中剥夺罗家军权便罢了,竟然将木大人的仕途也硬生生的从武掰成了文。

难怪木大人在大理寺审讯时,手段极其残忍,若换作是他,肯定也会将仕途中的不满发泄倒囚犯身上吧?

“想什么呢?”曹弼哭笑不得的低叫道,吓的谢行俭猛然一跳。

“你可别想歪了,”曹弼尾音微微扬起,似笑非笑道:“满朝文武百官当初都像你一样替木大人惋惜,可木大人却甩出几道折子,上头明明白白写着木大人亲自上书说他想去大理寺,咱们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无奈木大人坚持,皇上这才松了口,木大人为人敞亮,他一走,后头的御林军就跟着跑去了大理寺……”

谢行俭没想到这里头是这么一个故事,又听曹弼笑着继续道:“木大人领着小弟去了大理寺,御林军就空缺了出来,谁也没想到,木大人会举荐我们顶上,不怕你笑话我,当年我只会三脚猫功夫。”

曹弼说着腾空耍了几招,脚稳手狠,厉剑出鞘招招致命。

收了剑,曹弼朗声道:“大理寺那帮土匪经常半夜搞突袭,日久天长,我等手底下的功夫日益见长。”

“他们果真是在训练你们?”虽是疑问,谢行俭的口气却很笃定。

“头两回我们这些榆木脑袋还不领情,”曹弼面上带了几分羞赧,“后来打着打着,打顺手了才明白他们的苦心,所以他们过来抢皇上赏赐给我们的令牌时,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补束脩。”

谢行俭了然的点头,须臾,又问道:“刚才木大人说皇上防着他是何意思?”

“嗐!”

曹弼失笑的摸出心爱的令牌,粗硕的手指关节在令牌上叩响,不无得意的显摆:“束脩一年交一回就行了,不能御林军每回得了好处就被他们拿去吧?所以我昨儿拿令牌时使了个小心眼,让内务府的人在令牌上刻了我的名字。”

谢行俭抑制不住嘴角上翘,神色间带了几分无奈:“盖了章的东西,量大理寺的人再大胆也不敢抢去卖掉,你小子真是厉害,敢让大理寺的人吃亏,回头可得注意了,别叫他们逮住你。”

谢行俭的嘴就像开了金光一样,曹弼将谢行俭送至御书房门口后,才行至宫门口就被木庄手底下的全训给堵上了。

望着面前几张熟悉的面孔,曹弼咬牙切齿的那叫一个恨啊!

恨不得立马折身回去将谢行俭痛扁一顿,破嘴一张,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

御书房里的谢行俭此刻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宽敞漂亮的御书房内,还跪着国子监的五位先生,此时敬元帝正端坐在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宫墙外,曹弼哄爷爷逗奶奶一样安抚大理寺的人,而御书房里,谢行俭则扬起假笑开始赔礼认罪。

啧,两个难兄难弟今天谁都不太好过。

谢行俭很识相的噗通一下跪倒,管他三七二十一,张嘴就来了一个感人肺腑的认错发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美好人生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更】

谢行俭在古代活了十几年, 他现在敢拍着胸脯,大声的说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 犯了错咱就认, 从来不搞虚的, 不就一顿责罚吗?嘁,以为弄这么大的仗势他就怕了吗?

……额, 他怕了。

当他声情并茂的将早打好腹稿的检讨书一字不漏的背诵出来后, 御书房里鸦雀无声。

敬元帝垂眸不语,一旁研磨伺候的钟大监时不时的将没处理好的折子翻开递到敬元帝跟前, 敬元帝执起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谢行俭鼓足勇气撩起眼皮往五位先生那里看去,他努力的眨眨眼,企图能从五位先生身上得到一点信息,然而,除了陈先生傻愣愣的看着他, 其他四位皆沉着气低头假装视若无睹。

当他是空气吗?

偌大的屋子,一堆出气的人,可愣是没人说话,谢行俭不由泄气,是打是骂亦或是罚俸降职都可以, 别冷暴力啊!

他暗暗咬动腮帮子, 呆呆的发愁:他后背还疼得呢,敬元帝总不能厚此薄彼,看管他的曹弼啥事都没有, 而他却要跪在这受罚。

就在他双腿开始发麻时,敬元帝说话了。

古往今来的掌权者都这样,先来一个下马威:罚跪,随后亲切的让钟大监将他扶起来,说了几句赞赏的话,大概意思是夸他年少勇猛不顾安危救人实属大义等等。

还没等他飘飘然起来,随之而来的劈头盖脸的训骂指责,愣是在一息之间将他从美好的天堂打入十八层地狱。

“大半夜不睡觉乱跑,想来是朕安排的事情太少了。”

一顿文邹邹的愤骂后,敬元帝如此收尾,“瞧瞧阮、陈几位大人,有谁和你一样胡闹跑到西山去?出朝考题本就耗心废脑,且朕还让御林军看护你,想来你也懂其中的道理,不成想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和曹弼狼狈为奸中途外出!”

谢行俭闻言大囧,只觉有几分尴尬,面上却镇定自若,忙厚着脸皮道:“微臣心系西山百姓安危难以入睡,这才违抗圣命前往西山,还望皇上明察。”

“那夜西山垮了大半,发出的巨响声连带着吏部的地面都微微发颤,微臣忧心不已,暗道这般洪灾,定有老百姓困于其中不能脱身,身为臣子,怎么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亲临西山,而臣却独享平安,实在是于心不忍……”

说到煽情处,他还假模假样的目中隐有泪光,言辞间略带梗咽。

敬元帝阴沉的脸霎时晴朗了一些,五位先生猛然抬头附和,说他们和谢行俭同样心怀天下,只不过年老体衰,去了西山只会添乱,故而……

敬元帝懒得听几位先生这会子替自己说话,抬抬手让几人先出去,只留谢行俭一人在御书房。

打从谢行俭入国子监,敬元帝就一直在让宋通等人暗中观察此人,可以这样说,敬元帝当初点谢行俭为状元,主要是看中了少年身上那股子傲气。

出身寒门不自卑,刚进京就能在京城打下一片天地,底下人送来的考集以及四书五经的简体解析,敬元帝抽空都有翻过,不得不说谢行俭懂得利用资源,去吏部就知道将考功司的书籍运用的透彻,从江南四子成名的例子中汲取经验,轻轻松松的就在京城文人圈里打响才子名头。

之前提拔谢行俭为翰林院的从五品侍读学士,这里头可不仅仅有徐尧律的举荐,还有马大学士等德高望重的老大人暗中联名上书。

敬元帝想到此,遂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折子,视线不由得转向面前这个还未弱冠的少年。

少年一身简朴官袍,却也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朝气磅礴与卓尔不群,此刻少年微垂着眸子立在那,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清瘦的模样全然看不出那日在西山船上晕睡的惨状。

“腰上的伤可好些了?”敬元帝挑眉觑了一眼谢行俭。

“多亏太医院开的药,药效极佳,微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行俭拱手,面色温和的道。

敬元帝满意的点点头,紧接着又问:“交给你的朝考题,此时出到哪一步了?”

“已完成十之三四。”谢行俭如实交代,“还得花上七八天才能完工。”

“不急。”敬元帝展开一本新折子,淡淡的对谢行俭道:“翰林院近些时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选翰林庶常一事可以往后挪一挪。”

谢行俭对此求之不得,他腰上的伤正在结痂,这会子又是夏日,每天身子又痒又热,倘若现在就把他关进吏部,他觉得他要疯。

钟大监中途不知为何出去了一趟,整个御书房眼下真的就只剩下敬元帝和谢行俭两人,敬元帝一改进门前的冷漠,和颜悦色的招手让谢行俭坐下来。

“那天工部的人都和你说了什么?”敬元帝缓和语气,含笑问道。

谢行俭想起曹弼在山洞里表现出来的慌张失措,再看敬元帝直言不讳的套话,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敬元帝不去问工部尚书,巴巴的问他做什么,众所周知那晚工部尚书跟他说的是开水库闸门的机关,敬元帝这时明知故问,那就只能说明敬元帝问这话的真正意思是想知道机关的秘密。

越过工部尚书来问他,可见工部尚书嘴有多严。

只是机关一事,徐大人答应过工部尚书,开了闸门后,他就要守诺将秘密守住,不得被第三个人所知。

既然是守口如瓶的秘密,敬元帝还打听做什么?

谢行俭脑中天人大战,半晌没接茬,敬元帝和煦的目光陡然冷冰起来,冷笑道:“当晚工部尚书为一己之私不愿上山开闸的事,爱卿也亲自见识到了,工部从建立起来,做的都是利民利国的手工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工部竟成了朝中的世袭位子,说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说到激动处,敬元帝愤而起身将桌子啪的砰砰作响。

谢行俭忙跪下,额间直冒冷汗。

“真要计较起来,工部做的活和商贾有何区别,不过是皇家看得起工匠,才愿意单独开出一个部门打理天下的能人工匠,可他李家不识好歹,竟敢将工部据为己有,以为守着机关就能扼住朕的喉咙,哼,简直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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