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 / 2)

大年初一,老大领着一家子来拜年,跪下恭恭敬敬给二老磕头。老大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经历了大悲大喜,这年过的脸上笑容满面。给所有未婚的全发压岁钱。

老三家俩小的接住了,张口不知道该叫啥,抬头看看妈妈得了指示才喊大伯。而那几个大的全都拒收了,礼貌的给他拜了个年。

老大出血了,却发现失去的再也无法追回。裂缝一旦产生弥补岂是那么容易。大家也就看老人面儿,喊他一声大哥、大舅罢了。

过了年丝丝他们都要走,老头老太早已习惯。家里啥事有老三两口子,老两口随时有事能找到人。

挥手送别时老三一家子都在,老大也在,两位老人完全没有凄凉孤单的感觉。反而因为俩闺女女婿有本事,再次享受社员羡慕的目光和奉承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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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他们因为坐不下,石燕跑去跟大姨坐一个车。到地儿了俩男人先去报到,女人孩子一起回。大院儿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跟门卫打过招呼,老两口提着东西跟着进来。丝丝停下跟他们打招呼,老妇人望着她满脸的笑。

“姑娘、一路劳累了吧,先回家歇歇。”

丝丝左右瞅瞅,对她这称呼进行纠正。“要喊同志。”

“哎,哎,同志。”

跟着大家一起回家,老妇人一进门将手里的包打开,里头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姑娘以前最爱吃的粘豆包,还有饺子,你尝尝喜欢不。哪儿不合适告诉我,我下回改。”

“您专门跑来给我送这些啊。”

“是。这些年本该是我照顾你的,可我什么都没做过。”

不知道老妇人和她生母到底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望着她好像望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样。又是亲切又是愧疚。

“还有这个,我给你织的毛衣。你试试看合身不,哪儿不合适我再改。”

中粗线编制的开衫,下方是橙色的,中间搭配白色粉色绿色编出了花型,上方和边边用灰色织出压边的感觉。整体非常漂亮又大方,看着很上档次。

丝丝不想拂了老人一番心意,到卫生间洗了手后出来试了一下。正合身,穿她身上端庄大方。

“正好,您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再给您织一件。”

丝丝脱下毛衣拿在手里:“很好看。不过这种织起来肯定很费劲儿,您年纪也不轻了,不用那么费神。”

“不费事,不费事。我手可快了,什么针线活儿一看就会。天快暖和了,我再给您做身衣裳吧。您喜欢什么颜色的?”

“我……”

伸手难打笑脸人,何况是如此讨好你的老人。丝丝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可又不愿意这么接受。

“先不用做好吗?”

老人神色一暗。“好。那,这些我都做好了,你就收着好吗?”看丝丝点头了她又说:“我可以来看你吗?我不打扰您,我就隔三差五过来瞧一眼。有需要我做的我就做一下,不需要了我看一眼就走。”

丝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伸手从包里拿出她放的那个小袋子。“这是您放我包里的吗?”

女人点头:“是。这是您生母的东西,东西挺多的。她特意留下,当时是打算再回来。没想到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丝丝将袋子交还给她:“那还是您保管更合适,我现在……不太方便收这些。”

老人没接,伸手推回去。“我知道您不缺钱,但既然给您了您就留着吧。您……姑娘她肯定争取最快回来,到时候见面再说。”

两位老人站起来就走,丝丝也不能拿着这些追出去。只好放下东西起身去送,回来将这些妥善的收藏起来。没见到面,心里总觉得隔着。跟对方相处觉得有些别扭,尺度不好把握。

她这厢无法完全接受她们为亲人,那老两口却是想方设法的想跟她亲近。似乎不用她们母女亲自见面,她们老两口早已认定她是小主人。

初六正式上班,元宵节的时候老太太又来了。安安静静的站在大院儿门口等着,手里提着食盒,不打扰任何人的坐在一旁。

看到她回来迎了上来,脸上的笑意有些讨好的意味。“元宵节了,我给你做了些元宵。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都做了一些。有的偏甜有的不太甜。还包了些饺子,有酸菜猪肉的,还有胡萝卜羊肉的。放窗户外冻着慢慢吃。糕点也不太甜,您留着慢慢吃。”

“我该怎么称呼您?”

“不介意的话喊我何婶儿吧。”

那么一大包,全是给她的。丝丝不能这样将人打发走,笑笑请人回家。洗手准备给她泡茶。

女人看她拿茶壶,赶快站起来说自己来:“怎么能让您给我泡茶呢,我自己来,自己来。”

烧水的工夫,女人将一封信交给她。“香港寄来的,是给您的。”

牛皮纸的信封,上头写着女儿亲启。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丝丝感觉拿在手里有千斤重。当着老妇人的面没看,等送走她后才撕开信封。

打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味,洁白的信纸,上头晕染着一点点湿润的痕迹。一点点褶皱,像是一朵朵鲜花。一个母亲所有的思念与期盼,都通过这点点泪痕展现在她面前。

第六十二章

“我亲爱的女儿。虽然我们从未见过, 可妈妈的心从未有一刻离开过你。四十多年的挂牵,当我接到信看到你照片的那一刻忍不住痛哭失声。我的孩子,我拿着你的照片紧紧贴在胸口, 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你的身边……”

母亲的自白,让人到中年同为人母的丝丝泪洒纸张。母女二人的泪痕交与一处, 透过这薄薄的信笺感受到她那揪心的痛楚与思念。

石竹和石勤一进来就看到她低着头在流泪,俩孩子慌张的跑过来。一左一右拉妈妈的胳膊。

“妈妈, 你怎么了?”石竹伸手给妈妈拭泪。

“妈、你怎么哭了?”石勤大长胳膊拽了纸给妈妈。

丝丝抬头,脸上还有泪滴,对着孩子们笑笑。“没事,没事, 我就是忽然与人共情。”

石竹问:“与谁共情?”

石勤说:“是妈妈的生母写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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